能掌握长江入口主动权,借助强大的海军优势,运载大批兵力进犯湖口,一路沿着长江逆行而上,再攻取下九江要塞,自此,汉口长江沿线的以东则无险可守,加上军备上占据的绝对优势,结合空中力量的不断投入,基本上很容易就能达到黄冈。另外,由商城进犯的部队只需彻底拿下商城,便可轻而易举的走麻城、夺黄陂,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阻拦,而信阳之所以会被列入攻击范畴,因为其铁路线延伸直达汉口,当三面部队汇聚汉口城外,此战也将以失败告终。”
“住口!”薛蔚英佯装大怒,心中却暗暗高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话完全不顾及场合,哪有自打脸灭自个儿威风长他人士气的道理,“按你这么说,我军还防守个什么?直接败了了事。”
陈诚心中也是一惊,刚才何晓峰看似平淡的分析,恰恰切中了他心中的担忧之处,他附在薛岳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薛岳起身离开会场。
何晓峰并没有被薛蔚英的大怒惊吓住,反而微微一笑道,“薛师长,切莫焦急,刚才我所讲的一切,只不过是以换位思考为手段,假象日寇进犯武汉的设想,或许会有突兀的地方,但刚才所述的进攻路线却是任何军官都会认为是最佳的进攻路线,这一点相信在座的诸位应该都能想明白吧。”
“不要绕过话题,今天我们是来谈御敌之策,不是来谈日军可能的进攻方式。这种猜测毫无根据,不可取也不可信。”薛蔚英是打算红脸到底,力争输赢。
“薛师长莫急,刚才我的话只讲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未说完!”何晓峰淡定自若的表情,到也征服了一些本不是很看好他的将领。
“我就不信你能说出个子卯寅丑来。”薛蔚英气哼哼的说道。
“接下来,边演变边分析讲讲后续可能,假若马当要塞稳若泰山,日寇沿水路进犯必定会失策,但武汉之战对日来讲,打的是时间战,拖得太久势必会造成供给不足,兵源匮乏,那他们一定会放弃水路走陆路,但马关要塞陆路防守能力不及水路防守的一半,决计难以抵挡的住日寇进攻,如果再次增加一股机动兵力,配合马关要塞兵力,合围登陆作战的日寇,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而商城无险可守,大多是以平原为主,并不适合阵地攻坚,如果换阵地守卫的打法,改为节节阻击,拖延住敌军快速进攻的节奏,相信也能给其他要道争取来许多时间,而信阳的铁路线,我认为应该炸毁,并沿途展开伏击,让敌人不敢冒进,以此三法,不过一个月,日寇的后援不济,自当乱了阵脚。”何晓峰的话无外乎是要表明,空间换时间,并在适当的时候夹击敌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笑话,你这计策黄口小儿都能想个明白,畑俊六也不是傻子,难道会想不到吗?”薛蔚英听完何晓峰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但碍于刚才面子崩的太紧,现在松口那多不合适。
“诸位以为如何?”陈诚并没有接薛蔚英的话,而是另起一篇问道。
支持何晓峰的人自然纷纷说道。
“何旅长刚才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果能拖住敌人,到也确实可以让日寇自乱阵脚。”
“我倒是赞同何旅长的观点,应该如此。”
“我附议。”
而不支持何晓峰的人,自然归属成了顽固派。
“你们这是拿党国的利益开玩笑,简直胡闹,怎么能相信他的论调,要是一招不慎,那岂不是满盘皆输的代价。”
“就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里能预测的到,我看还是死守各路关卡要道,守株待兔的为好。”
“兵法云,以逸待劳者必胜之,移动作战简直愚昧至极,朽木不可雕也。”
陈诚没有做声,而是冷静的看着会场上,意见已分为两派系的将领正在不断争执,原本就是话少安静的会议变成了激烈的辩论会议,最终升级演变成了人格谩骂,一直发展到自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人一一牵扯出来点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