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莹莹以及柏易再也顾不得束白真,转过身看向卓奚。
“这只是……意外。”柏易这么向她解释,以求得一个保密的几乎。只不过,宋莹莹似乎并不赞成他的说法,几度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了。
卓奚嗤笑:“意外?”
她不知道这两人是从哪儿得知她住院的消息的,或许是从柏之菁那里听到的,或许是简清一……途径并不重要,她好奇的是,这两人在做出那种事后,竟然真有脸跑到她面前,请求她保持沉默。
“我和清一婚期在即,现在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柏易沉着脸说道,说话间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宋莹莹一点。
卓奚瞥了他一眼:“然而柏先生,现在,这差错就是由你亲自造成的。”
“如果你不说出去,就不存在差错。”
“噗。”卓奚笑出声,“抱歉,我快被你乐死了!”
柏易:“……”
“你们难道不知道病房的空气都因为你们变得污浊了吗?”卓奚摆出驱逐人的姿态,“如果你们不在一分钟之内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想,我大概会强制净化空气。”
“……”柏易沉默良久,最终,他妥协了,尽管是暂时的。
“我会再来的。”
“你不需要提醒我提前做好防御。”
柏易没把她的疯言疯语放在心里,挺直着背走出了病房。他看上去依然理直气壮,就跟走进病房时一样。宋莹莹一顿,稍作迟疑之后也跟着他出去了。至此,病房里只剩下了卓奚以及束白真。
直到这个时候,卓奚才第一次把目光睇向自己的访客,然而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之后,她又把目光收了回去。她低下头,开始动手将散乱地铺在床上的积木收集起来,并一块块拼凑到一起。
束白真手脚无措地走在一旁,在意识到自己不主动开口,对方永远不会搭理自己之后,她说话了。
“你……生病了?”
“不然?”
“严重吗?”束白真难掩担忧。
“不比你严重。”语气淡淡。
束白真僵住。尽管只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话,甚至连语气都是极为平淡的,但莫名的,她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愤怒。
束白真不解。
尽管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是很能理解卓奚的脑回路。
“听说你把行李搬走了。”束白真强迫自己把话头打开,以缓和气氛,但是等到话说出口后,她却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个话题显然不具有活跃气氛的神奇功能!
她似乎说错话了……
然而,情况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变得更加糟糕。
“嗯,搬走了。”卓奚承认了,没有冷脸。
或许就是因为对方没有变脸这一点,束白真变得比平常要胆大得多,她脱口问道:“是因为简小姐吗?”这话几乎带了点质问的意味了。
卓奚闻言手上一顿。她停下了拼玩积木的动作,抬头看向她。
束白真顿时又开始后悔了。
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这样见面的机会!明明在这之前,她都要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靠近她的权利!明明……
她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
这样会让卓奚生气的呀!
果然——
“束白真。”卓奚唤她的名字,并直直地盯住她,“你知道我在生气吗?”
“……我知道。”
“你觉得我是因为简清一回来了才搬走了我的东西?”
沉默。
许久之后,束白真才艰涩地反问了句:“……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