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笑,“抱歉,我来晚了。”
卓奚直勾勾地盯着她,很是奇怪她的突然转变。束白真任她盯着,转身去准备淋浴。
她突然间变得坦然了,又爽快地道了歉,这反而让卓奚觉得无趣,于是看了对方一会儿就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束白真进到浴池里的时候,卓奚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没错,就是那本破破烂烂的《鹅妈妈童谣》,她的表情淡然,似乎一点不为上面阴暗压抑的内容所动容。
束白真静静地坐在对面,几度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这时,卓奚突然抬头看向她。
“你坐近一点。”卓奚对她道。
束白真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听从她的话坐到了她的旁边,她刚坐下就被人当靠垫靠了上来……
卓奚把童谣放到一边,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到束白真后面一点,倾身从她身后靠着她,双手揽住她的腰。肌肤相贴的瞬间,束白真变得有些僵硬,即使在温热的池水中,依然抑制不住起了一身的小颗粒,刚刚才放松下来的她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她甚至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卓……”
“别说话。”卓奚任性地打断她的话,顾自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上,然后……打了哈欠。
最近她总感觉特别困。
意识到卓奚只是想把自己当抱枕,束白真渐渐放松下来,微微侧过头轻声问她:“困了?”
卓奚颤抖着眼睫,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又打了个呵欠。
“别在这儿睡。”束白真温柔道,“出去吧。”
“……嗯。”
卓奚答应是答应了,但整个人还懒着没有动。束白真无奈,想站起来拉她起来,可一动就被卓奚收紧了围在腰上的手,无声制止了她的行动,不仅如此,还惩罚她不乖似的,一口咬住肩头。
“嘶……”
不算轻的一口,束白真被啃了个措手不及,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她的呼声,卓奚这才松开牙,又抵着她的肩舔了舔,跟某种幼兽似的。
“哈……嘶……”束白真被她填得一阵发痒,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然后……又被啃了。
束白真:“……”
她条件反射地偏过头,没想说着犯困的卓奚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于是两人来个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相顾无言中,突然——
“阿嚏!”束白真突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因为这声喷嚏破坏了沉默,可随即又陷入了更加死沉的寂静。
良久,束白真讪讪地摸了摸鼻头:“……好像有点凉了。”
卓奚盯着她看了几秒,一言不发地松开她站了起来……
这天晚上,束白真是睡在卓奚的房间的,就像在老宅时一样。卓奚已经喜欢上了有人睡在她旁边的感觉,因为缺乏实验体,她暂时不清楚睡在她旁边给她能带来安定感的人是不是仅限于束白真。
半夜时分,卓奚被生生热醒了,醒来后发现束白真紧紧地抱着自己,跟个小火炉似的。
是的,火炉。
束白真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