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成如那茶壶一般的细细流沙。
他静静地默立在屋内,双目中有泪,不断滴落。
骤然抬起头,仰望着那粗糙的屋顶,声音嘶哑道:“爹,娘……孩子至今日起,便真正踏上替你们,替整个洛家,报仇血恨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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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酒馆。
今日木屋内终于一改前两日的冷清,又有了人气。
在那叫剑晨起床的小二回到酒馆内时,木屋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七八个,一样黑衣打扮,腰间挂了块玄青色的令牌,仔细一看,令牌上都有一个相同的“蛇”字,而蛇字之后,又有数目不一的数字。
“哟,各位蛇爷,今儿来得挺早呀!”
小二一见,不禁笑逐颜开,忙不迭地打着招呼。
只是他这笑,注定得不到回应。
木屋内散乱而坐的蛇牙中人,每人占据了一方酒桌,相互之间绝不交谈,所有人唯一的关注,全部都在面前那一坛坛即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浓烈酒香的特制烈酒上。
小二见这境况,倒也很是习惯,不由耸了耸肩,笑嘻嘻地回了柜台之后,埋头忙碌起来。
就在他回来不久,木屋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小二笑着抬起头,正准备打个招呼,突然目光中露出诧异。
他原以为,来的人会是剑晨。
原来不是,此刻立在大门处的,却是个从没见过的青年。
只见这青年一身白衣胜雪,右手里提了把剑,而他的面色,竟然极其冷漠,不,也不能说是冷漠。
小二诧异间,极力想要对青年的面色找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歪着脑袋想了又想,面无表情?漠不关心?
不,都不对,小二晃了晃脑袋,无意间看到蛇牙众人腰间的令牌,突然恍然,这青年人的面色,就像是这冷冰冰的令牌一样,不带丝毫感情。
“这位客官,您这是……”
小二在猜度白衣青年面色时,动作倒也没停,迎了上去,笑道:“是不是走错了?”
他这里可不是普通的酒馆,而他这个小二,也不是普通的小二,有关于蛇牙的所有人,他没有不认识的,所以,他很确定,这白衣青年,他不认识。
白衣青年在小二迎上前时,已自顾自走了进来,没有感情的双目从左至右在木屋里扫了一圈,最终落下的地方,却是离他最近那人腰间的令牌上。
被小二一问,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非走错,然后自喉咙里冷硬的挤出两个字:“比武。”
“比武?”小二愣了愣,这两字没头没脑,不禁又问道:“您是来看比武的?”
白衣青年终于将目光从蛇牙令牌上移开,看着小二,皱眉道:“抢令牌。”
此言一出,木屋内所有正在喝酒的蛇牙中人立时停了动作,七八道极为不善的目光,直刺白衣青年。
然而,这白衣青年全无所觉,对着小二,又补充道:“入蛇牙。”
入蛇牙!
他说出这三个字时,剑晨正好出现在白衣青年身后,闻言,不禁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