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凌烟的腿在发抖,她似乎连走到桌子前的力气都没有。
凌宇飞伸手指着凌烟,严厉地呵斥:“你是不是我凌宇飞的孙女?是不是凌家的人!你要是的话,就照祖父平常教导的你去做。”
平时教她的?凌烟心里打着哆嗦,她平常都学过了什么?武艺?厨艺?女红?《三字经》之类的?是十项全能还是主攻一个方面?好歹有人提示她一下行不行啊!
算了,反正猜不住,这个身体现在由自己做主,就按自己的水平发挥吧。
凌烟正眼看着祖父,他的脸色黯淡,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正气仿佛一道光芒,射进了凌烟逃避拒绝的心脏,平复了她急促的心跳。既然祖父发话了,她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理应坚决执行。
至于不好的名声,以后再说吧,现在顾不上了。
凌烟紧闭了一会眼睛,狠狠地深呼进、再呼出几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颤抖的声音慢慢开始变得有些坚定:“祖父,烟儿知道该怎样做。”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顾珺竹面前,擦去苍白脸上的泪珠,效仿祖父的模样,自尊地站在了顾珺竹的对面。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相差半头的一对男女四目对视。
“凌小姐,我……”顾珺竹明显发现了凌烟的改变,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向她解释些什么。
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凌烟找到了平时的感觉,高中、大学里学到的那些知识,像印在她脑海中正在翻开的一页页书那样清晰:“在商言商,顾少爷无需顾虑,手印我代家父按了,字我带家父签,想必顾少爷不用担心我的画押是否有效吧。”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从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高贵冷傲和强大气场震撼了顾珺竹。
第一次,顾珺竹如此近距离直视凌烟。
瞬间,他的脑海中蹦出了三个词:“美丽、清澈、理智!”
那是他在她的眼睛里读出的东西。即便遭遇这样的变故,那双眼睛即便有过疲惫、委屈和愤怒,但依然清澈透明,没有任何杂质和阴险。
凌烟示意管家拿来毛笔和砚台,举止优雅、娴熟地将毛笔沾饱墨汁,准备落笔画押。
幸亏从小母亲监督她每天放学后练字学画画,否则,现在她的脸就丢大了。
就在她准备落笔之际,一个男人的身影急匆匆走进大厅:“烟儿,不要画押。”
这又是谁?凌烟头大啊,第一天就给她出了这么多的难题,难道自己平时都没有积德么?“徐少爷来了,我们有救了。”奶妈张妈满眼含满了泪水,情绪激动。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徐少爷了?”账房郭先生懊恼之至,为自己身为凌府有文化有见识的人却没有为主子分忧而自责。
周围,相互搀扶着、抽泣着的婢女和老妈子们,扶额长叹或捶胸顿足的家仆男丁们,都第一时间停住了哭泣和长吁短叹,把获救的目光落在那个姓许的男人身上。
迎面一个个头很高、体态魁梧、浓眉大眼的男子已经走到了凌烟的身边,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看就像是为凌烟准备的生日礼物。
“许大哥,”凌烟顺着仆人的叫法自然而然地叫着,她笃定她不会叫错。
望着这个姓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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