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苍雨。”苍雨恭敬的回答道,她早听闻了孟莜沫听话不喜‘回小姐’三字,所以她每次回话总是避开。
孟莜沫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苍雨两番。苍雨也只有十四五岁模样,和她年纪相仿,身上自然而然透出一股不像丫鬟的气息,她心下想了想,问道:“苍雨,你以前不是丫鬟?”
“是,奴婢以前跟着一个江湖术士学习武功,懂点皮毛。前几日是安管家见奴婢会武功便将奴婢招进了丞相府做小姐的看护。”苍雨道。
“你敢直视我吗?”孟莜沫笑着问道。
“小姐让奴婢直视,奴婢便直视,不让奴婢直视,奴婢便不直视,没有敢与不敢。”苍雨镇定恭敬的答道。
孟莜沫点点头,想着还真是一个另类的丫鬟,这样的丫鬟让她做看护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只看一身气息就知道不是丫鬟能栓的住的人。“我给你一笔钱,你走吧。”
苍雨一惊,抬头看向孟莜沫,问道:“小姐为何让奴婢走?”
“你不是做丫鬟的料。”孟莜沫话落,对着香莲道:“香莲,你拿些银子给苍雨。”
“是!”香莲恭敬的应道,立即在自己身上取来银子。
苍雨更是一惊,咬了咬牙,就地跪下道:“小姐,您若是让奴婢走,奴婢出去只有死路一条,求小姐放过奴婢,让奴婢做一个看护就够了。”
“以你的本事,你认为我会觉得你会满足于小看护?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别人派来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孟莜沫话落,转身往府里走去,又对着一个一边跪着的小童道:“你,给我带路。”
“是!”小童立即爬起,弯着腰往府里走去。
“小姐,您若非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有一死了。”苍雨话落就对着丞相府的门框撞去。
孟莜沫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来真的,立马转身拉住苍雨,怒道:“你的性命是你自己的,即使你为别人卖命,也要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去办事,你还真是傻。”
“小姐怀疑奴婢,奴婢无言再面对小姐。”苍雨声音带着一丝悲戚。
孟莜沫猜想这人可能会是她的敌人派来她身边的眼线,也有可能是太后或者其他人为她好派来她身边保护她的,也有可能是她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学了一些皮毛武功。但是无论哪种,孟莜沫都不能让她这条性命损在自己家门口。想了想道:“好,你继续做看护。”孟莜沫声音微冷道。
她想着她还要好好试一试这个丫鬟,也不能保证她的猜想全对。这样的丫鬟,若为自己人,定会为她增添不少助力。若为敌人的人,她也不会心软,该杀则杀。
苍雨低着头,“谢小姐。”
孟莜沫不再理会苍雨,跟着小童往清云院走去。
苍雨也跟在孟莜沫后面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丫鬟们都神色各异,想着小姐何时会怜惜下人的性命了?那一番话,无非就是说的要珍惜生命,但是小姐可是从未不将下人的性命当回事的!她们都不明白孟莜沫的忽然转变,但也不敢出声议论。
孟莜沫一边往清云院走着,一边审视丞相府里的景致。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府邸,每一处花草都修建的很是精妙,路过小路时,连一片枯叶都寻不到。路上的鹅卵石不知道是被雨水洗的还是被下人擦得,一眼望去极为锃亮。
她进入丞相府,先沿着大路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接着沿着长廊走上了一处月湾桥,桥下是一个湖泊,湖泊上还停放了两只小船。走过月湾桥又走上了一条小路,只是一两分钟,就闻见了扑鼻的清香,孟莜沫顿了顿,深吸了两口气,又往前走去。
不到片刻,孟莜沫快步绕过带路的童子,看向被白玉兰盛放掩了一半的匾额,笑了笑,想着原来她这具身体也喜欢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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