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我躺在一间帐篷里,鼻子里充斥着腥臭和烂泥的味道。
“啊!”
身上的酸痛让没有准备的我痛呼出声,身体很虚弱,真的感觉像被掏空了。
“你醒了,别动,你还有伤在身”
我这才看到王丽趴在床边,带血丝的眼睛关切的看着我,看来我昏迷期间她一直在这照顾我。
“我昏迷了多久?你们还好吗?”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昏迷三天了,那天我们外出刚好看到晕倒在路上的你们,这几天你发烧的很厉害,多亏那些新人带的药。我们都还好,撤退时一直跟着师长他们,因为我是医生,那些士兵挺照顾我们的,可惜师长还是在回来的路上牺牲了,我没有手术器材,没有办法救他......”说着王丽的眼睛就红了。
“生死有命,你也别太伤心”我最见不得女人哭,每次都弄得我手足无措。
比起我的遭遇,王丽他们幸运得多。他们跟着师部一起撤退,友军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在被日军截住前成功突围,沿着一条隐秘的公路一直退到了边境。说起来也是缘分,老常带着我们饶了老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绕回了腾冲,遇到了在这里修整的200师残部。
我和王丽聊着各自的遭遇,很快天色就亮了,一个护士端了一小锅稀粥走了进来。我忘了上次正经吃饭是什么时候了,一碗简单的稀粥我吃得很香。不顾烫嘴我连吃了三大碗,胃里有了食物,力气渐渐回到身体。在王丽的搀扶下我走出了待了三天的帐篷。
阳光有些刺眼,我虚着眼走到阳光里,这段时间丛林里潮湿的环境让我身体从来没干过,心里都像发了霉。
营地的规模很小,只有十几间帐篷,待在这里的多是伤员,我在这里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张营长没了一条腿,神情恍惚的坐在轮椅上,我走过去想和他说几句话,王丽连忙把我拉开。
深受打击的张营长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身先士卒,前途光辉的军官了。他失去的不止是一条腿,还有他的未来。
离开营地,我来到一处高地,哪里安安静静的立着许多带着树皮的木牌子。这是一处军人墓地,许多士兵的归宿。
他们是不幸的,生在这个年代,年纪轻轻就走完了一生。他们也是幸运的,至少死后埋在了国内,比起那些倒在异国他乡的士兵他们真的好幸福。
我脱掉帽子,眼睛开始有些模糊。后世我曾经看到过祭奠远征军士兵的活动,有一悼词我印象很深。
“怀者来归,青山葳蕤,告彼诸神,佑我英魂。在天为乾,在地为坤,永志不忘,民族昆仑。”
200师出国时全师官兵有一万人左右,回国后,只剩下约4600人,减员50%以上!他们都是国家的英雄。
“呲呲......任务完成,传送即将开始”
喇叭打断了我的哀思,光圈再次出现,没给时间让我再去看看那些一起流血战斗的战友,我最后看了营地,走进了光圈。
回到空间,蒋义涛和赵雪带着两个新人已经在等着了。见到我们的样子,蒋义涛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我说,你们被扔到哪了?咋都跟难民似的?”
我们的衣服早就看不出线条了,确实和难民没什么区别。
“缅甸,和鬼子撕逼,你们呢?”我看着蒋义涛有些发福的身材,估计他们这段日子过得挺美。
“欧洲,我们是法国的解放者!”蒋义涛比了个犯二的动作,一脸的幸福,应该是想起了热情的法国姑娘。
“喇叭给我治疗”同人不同命,我懒得搭理他,直接走到喇叭那里说道。
“治疗开始,现在开始打分”
无数的光球飞向我们,在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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