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有着无数的怨灵在其中游逸着哀嚎着。
这是幻觉?还是真的?回过神来的卫宫切嗣感到背后已经完全湿透了。
邪魔,眼前这个人绝对可以归类至邪魔了。
明白两人间的战力差,卫宫切嗣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手中的枪给收了起来,并给久宇舞弥发送了撤销计划的暗号了,他也不想再做些什么了,因为今天晚上的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了,如果对方能够解决掉lancer就最好了。
“你赢了呢……”
“这才乖嘛!”邪恶的“呵呵”轻笑着的奈落身影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当然,并不是瞬间移动,现在的奈落仅仅只是因为冥想而出现的分身,所以只要不再冥想,这个分身也就自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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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哆!已经结束了吗?”张开眼睛,奈落看见的是用拳头刺穿lancer心脏的场面。
【该说不愧是枪兵嘛,幸运永远是e,即使我挡下了卫宫切嗣那个损人,结果还是被打穿了心脏嘛!】
“我输了。”败了的迪卢木多没有太多言语,在齐格收回自己的拳头之后,失去力量的身体仰天倒下。
【我也算是,为自己的君主尽了忠心吧……】如此想到,英灵迪卢木多合上了双眼。
servant——lancer,退场。
“那么,我们差不多也要离开了,齐格,走了。”
“嗨!”
保持着战斗状态齐格来到了奈落的身边,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伴随着引擎声消失在了这个没有人烟的区域,至于身后因为某个损人扣下扳机而响起的枪声,奈落权当没有听见了。
卫宫切嗣,果然就是一个损人啊,而且还是专门损人不利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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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浅睡的深渊里。
在浅睡中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这就是软弱人们的愿望。
通过回应那祈愿,它曾经拯救了一个世界。
除我之外没有罪恶,除我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通过那样拯救了世界,使他们得到了安宁。
因此……
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不知何时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直到现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饱经岁月洗礼的追忆之梦了。
从那时起,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呢?
此时,它在安睡的床铺上,呆呆地思索着。
感觉好像曾有什么繁锁的演变。没错,就在大约六十年前,几乎是一瞬间之前的事情。
由于事出突然,没完全弄明白回过神来,它已经身处在如同母亲温暖胎盘般的场所。
地底最深处叹息着的无穷的黑暗。
那里过去曾经是隐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卵一般的场所。
某一天,一颗种子般的它进入并扎根此处。
从那天开始,那里就成为孕育不属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腹腔,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为了将它培育成熟的子宫。
从此之后,它一边微微地浅睡,一边就像从母体胎盘获得滋养的婴儿一样,确实地吸收着从灵脉之地流入的魔力,它一边着实地成长着,一边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等待某一天离开这炎热深邃的黑暗,诞生的时刻。
突然,它竖起耳朵倾听着附近传来的声音。
刚才,确实有人说话了。
这个世界所有的恶没有关系乐意接受。
啊啊,有人在呼唤自己。
自己和祝福一起被人所呼唤。
回应他吧,现在的话,一定能的。
早已在黑暗中膨胀得无比庞大的魔力漩涡,给了它确实的形态。
寄托在遥远过去的无数祈愿,现在的话也应该能实现吧。
就像被祈祷的那样的存在。
去做被希望的一切事情。
拼图的碎片已经全部凑齐。
命运的齿轮相互咬合,现在正以完成之日为目标而加速,勇敢地转动着。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产道打开了。
它一边在浅睡中做着梦,一边发出将会把世界染成红莲之色的啼哭声。
它也在不为人知的、黑暗的地底重复着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