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回到宅子,知道太子殿下正在等他,立即赶过书房。
他驻足门外,朝内拱手一礼:“卑职莫允,向爷复命。”得到太子殿下的应允,他走到桌案前,禀道:“卑职将沈大公子引过去,他当真认识月姑娘。”
“她是何反应?”
“月姑娘急着跳车逃走,却被沈公子拽住,说‘随我回家。’月姑娘大喊‘不回去’,最后被沈公子拖到了一边!”
“那范总管没有问问怎么回事?”
“有的,范总管解围,但沈公子说是他的家事,希望范总管不要插手,而那月姑娘的言辞,也证实了……她与沈公子的关系不一般。”
“她说什么?”
“她说……沈玦你这混蛋,你捆我做什么?你给我记着!”
楚曜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面,淡淡道:“那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莫允的眉心一跳,方才太子殿下搁盏的动作看似自然而然,然而……他还是看见落下时,盏内因力度不同而漾出的水滴,这是从未有过的。
“说。”楚曜这句话虽是催促,却嗓音依旧,好像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卑职与范总管的看法相同,而看沈公子的反应,俩人甚是亲密……”说到这边,他偷偷掠了掠太子殿下的面色,只见太子双眸微垂,瞧不出异常,他也不敢隐瞒:“所以我们都猜测,月姑娘应该是沈公子的……两人许是怄气,她就从沈府跑出来,这才阴错阳差遇见奕世子,现在又……又被沈公子抓回去……”莫允支吾道完这句,便径自退到一旁,等候楚曜差遣。
因为太子有心事时,总会独自坐在一隅,月姑娘的事儿,他不知太子的意思,但也能嗅到里头的反常。是以,他觉得太子应该会坐上许久,莫允这般想着,结果楚曜竟直接起身,面色清朗,哪有一丝不悦的迹象?
“备马,立即启程!”
“是……那月姑娘那边还跟吗?”
楚曜迈履朝外而去,“不用了,这是沈玦的家事,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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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佳茶楼——名唤长相忆的雅间内
沈晗月挣扎许久,还是没能将腕上的麻绳挣脱,捆得也太紧了些,够狠的,她心里默默问候沈玦全家,呃……不对,她也是沈玦的家人,瞧她给气的,都急糊涂了。
沈玦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瞎忙半天,继续慢条斯理地烹着香茶。
沈晗月泄气,有些沮丧:“我已经被捆成这样,这手上的还是帮我松松吧,大哥,我……我手疼,你看,你看,都红了!”
“松开让你继续跑,你觉得可能吗?”沈玦一壁扬眉说着,一壁将壶里的茶倒到杯子中。
沈晗月露出一个娇憨笑容:“你把妹子带到这儿,不就是想说道说道?这么捆着也不是个事,好歹让妹子喝口茶水吧!”
沈玦起身绕过茶几,站在沈晗月身畔:“把手伸出来。”
沈晗月满心欢喜地探出双手,就知道这个大哥最有爱心,不会舍得一直捆下去的。
“手掌。”沈玦知道她等着自己解绳子。
沈晗月疑惑,还是乖巧地将被绑得结实的两手摊开。她看着沈玦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没来得及躲避,掌心已经被那柄扇子拍得生疼。
“啊——”沈晗月叫出声来,气恼地瞪向沈玦:“你干嘛?”
沈玦又往她手心狠拍几下:“你这臭丫头,不声不响地跑了,害我们担心,害祖母病倒,我就打你怎么了?”说完,他又朝她手臂猛敲起来。
沈晗月本能地向后退缩:“别打了,别打了!你说什么,我害祖母病倒?”
沈玦举起折扇,又朝她脑袋再敲一下:“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沈府近来把你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跑了?”
沈晗月的手腕被捆着,只能勉强挡几下。他这样说,好似尽是自己无理取闹,就有些委屈:“爹爹也不怎么搭理我,我一共才见过两次,你说他担心我?祖母还病倒了?那……那为什么这么急着给我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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