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歌觉得没有管好自家下人,颇有些对不起茱萸,对茱萸的态度都谦和了不少,茱萸打破头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思,见他这般心里不禁犯了嘀咕,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苏朝歌:“苏大人,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害了啊?”
“何出此言?苏某是那种人吗?”苏朝歌自觉受了“侮辱”。
“苏大人你这几天总是一副‘我要对不住你了’的表情,你也不能怪我多想啊,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在苏大人府上打扰,心里着实不踏实啊。”茱萸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以为她意指苏玉“移情别恋”这事,于是轻咳两声说道:“我知道,他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对,我会好好训诫他,反正事情还没尘埃落定,算不得数……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苏大人,你在跟我说话?他……是谁啊?他做了什么错事?好像还跟我有关?”茱萸如坠五里云雾,苏朝歌是招了什么脏东西吗?态度奇怪就罢了,说话也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绪。
这病,得延医啊。
“就是,苏玉他看上别的姑娘的事!难道你……”
茱萸看着苏朝歌,把那天在门口听到的话回忆了一遍,又联系起这几天苏朝歌诡异的态度,好像是明白了,一时间对苏朝歌“瞎想”的能力无限佩服。
“苏大人,我对苏玉从来没有任何想法,你就不要想东想西了,我将来是要去周游列国的,还不想这么早成亲,苏大人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去寻找凤古先生,这样我们都能得偿所愿,你说是不是?”茱萸说的很坦诚,眼睛好不闪躲的看着苏朝歌,表达着自己坚定的立场。
“天下那么大,一个人要是诚心躲起来哪里那么容易找到。”苏朝歌说道,好像不抱什么希望的样子。
“那其实反正我也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苏大人不如你就高抬贵手……”
“不抬,万一有用呢,你说是不是?”苏朝歌说的理所当然,很无耻,然后,仿佛了却心事一般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如同要去踏青一般出去了,看得茱萸牙痒痒的,心里又一次兴起了偷溜的念头。否则苏朝歌一万年找不到凤古,她难道还要在这里转世轮回几次?
茱萸偷偷的做着准备,真是万事俱备,只差苏朝歌不在府了,耐心的等了几天,终于有一天,苏朝歌一大早郑重的穿戴打扮骑着高头大马出门去也,天赐的机会,茱萸回房换上缝好了钱币的衣裙,装作苏朝歌吩咐的模样要出门去。
走到门口,没人拦,很好,迈出大门的那一刻,茱萸有种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的欣喜,若不是死死握着拳头,她真怕自己跳起来。之前去过几次市集,知道晋都城门朝哪开,本来站在苏宅门口就能看见一道城墙的,但苏朝歌若发现她跑了,肯定会派人先从那里找起,所以她得反其道而行之,往北走,中途顺便还能买点放得住的干粮。
晋都的冬天,虽然只是初冬也还是很冷的,茱萸刚出门时瑟缩着肩膀,一直走到觉得自己头顶都腾腾的冒着热气——才走了不知道有没有一半的距离已经饥肠辘辘两腿酸软,茱萸扶着牌坊大喘气,人果然不能□□逸啊,还是先去买两个热包子填填肚子。
路边卖肉包的大蒸笼泛着阵阵香气,茱萸跑过去买了两个,刚啃了一口就见一个衣着褴褛蓬头垢面的小男孩盯着她瞧,还狠狠咽了下口水,也不开口要,就那么直直盯着,盯得茱萸咬着包子的嘴怎么也下不去牙!看看包子,好香,又贵,舍不得给,又看看小男孩,他肚子的咕噜声听得好真切,于是茱萸姑娘一咬牙又跑回大蒸笼边忍着肉疼喊一声:再来俩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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