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完全没想到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狠,亚瑟这一下子,让一边的提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可是很显然,亚瑟并不清楚,这样破坏腺体,会对他还未完全长成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许今后,他都很难再有自己的后代。
“亚瑟,住手。”阿尔杰话出口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亚瑟的脖子上手上全是血,提亚只好撕开床单按住亚瑟的伤口,却什么劝慰话都说不出来。
亚瑟笑了笑,身体一歪,倒在提亚怀里,半睁着眼睛,意识逐渐开始游离。
“叫医生,快点。”阿尔杰说道。
莫兰一把松开希尔德,走到提亚身边,打横抱起半大的人鱼少年来:“今晚的来宾肯定有人鱼医生,去外面找,首先先换个房间,让这个孩子的家人来。”
阿尔杰盯着希尔德,说道:“他的爸爸已经去世,父亲更是不在身边。”
提亚跟在一边用一大团布,按住亚瑟后颈的伤口,他们一出门就撞见修斯特。
修斯特看见莫兰抱着亚瑟,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按下心中所有的疑惑,发话道:“安娜你带路,先送到海瑟薇以前住的房间里去,那里环境比较好,去宴会厅内找找医生,不要声张,阿尔杰在哪里?”
莫兰目光有些冷,说道:“菲亚特里斯家族的人什么时候才懂得尊重人鱼,阿尔杰正在里面教训你的好外甥。”
安娜带着莫兰赶紧走了,修斯特大步踏了进去,阿尔杰正在狠狠的揍希尔德,希尔德被阿尔杰揍的,躺在地上抱着头,哼哼着,缩成一团,他完全不是这个人对手,刚才两下就被撂倒在地,希尔德就只剩下疼的感觉了。
阿尔杰看见修斯特来了,这才活动了一下手腕坐了下来,眼底深处是一种久违的愤恨。修斯特知道阿尔杰是真的动怒了,很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因为那是阿尔杰想要杀人的眼光。
看到这一切,他也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眉头皱了起来,他先是跟阿尔杰说:“亚瑟被带去了海瑟薇的房间,如果........”
”未遂,呵呵。”阿尔杰眼睛布满血丝,他真有气的杀了希尔德冲动。
修斯特打量着希尔德,走到他面前,拉起希尔德,狠狠的给了希尔德一耳光,斥责道:“还不快滚。”
“不准走,去亚瑟的那边,让他知道他干了什么。”阿尔杰说道。“如果那个孩子真出了什么意外,就让希尔德陪葬。”
“阿尔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修斯特说道。
“亚瑟还未成年,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腺体切了,难道真的要希尔德得逞了,才算有事。”阿尔杰说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真出了问题,我不会袒护他,走法律程序吧。”修斯特有点头疼,这件事可大可小。
阿尔杰一把逮过希尔德,拖着希尔德就往外走。希尔德的胸口之前被阿尔杰狠狠踹了几脚,这一拖疼的更是厉害,咳嗦几声,嘴里还有血腥味,顿时整个人都吓坏了。
“皇叔救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没有彻底标记那条人鱼。”希尔德那点骨气全都没了,他真的很怕阿尔杰,会打死他。
“希尔德,你太让我失望了。”
希尔德被阿尔杰逮到海瑟薇的房间,亚瑟脖子上绑着一圈绷带,小脸惨白惨白的,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照看亚瑟的人鱼医生看起来极为年轻,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阿尔杰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这一切麻烦的开端。
“你好,陛下,阁下,我是安德烈,人繁衍研究所的所长,宴会现场好像只有我的职业可以用的上。老实说,非常抱歉,这个孩子的腺体实在是损伤太大了,如果他成年了倒还好说,做个修复手术就可以了,我担心这会影响他的整个身体激素的平衡。”
阿尔杰哐当一声,踹开一边的椅子,就把希尔德脑袋按在地上,希尔德的头撞在地面上,疼他又惨叫了一声,安德烈医生说到:“阁下,他在惨叫会打扰到病人的休息。”
阿尔杰这才松了手,做在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兰看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觉得剩下的就是人家的家事了,他不好在多言,就请辞离开了。
宴会上因为许久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因纽特亲王得到了消息,径直闯了过来,他还跟莫兰打了一个照面。
阿尔杰守在亚瑟的床边,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提亚抱着双臂,看着亚瑟,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来,他在给亚瑟整理被子的时候,发现亚瑟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上,鲜明的有一块蓝色的胎记。
“咦,这孩子怎么会有这个印记。”
他话音刚落,因纽特亲王闯了进来,希尔德看见父亲,如蒙大赦,赶紧躲到父亲身边。因纽特亲王阴沉着脸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看见儿子的手上的伤口,还有又青又肿的脸,几乎看不出来儿子原先的样子来了,顿时就觉得心疼,然而老道的亲王却什么都没说,他看了一眼亚瑟,也就了解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问问希尔德,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修斯特语气格外的严厉。
因纽特亲王也斥责儿子:“希尔德,还不快给你叔叔道歉。”
见父亲来了,而满屋子大部分人姓的都是菲亚特里斯,希尔德顿时觉得自己腰板直了:“不就是觉得他新鲜吗?再说他现在这样是自己切了腺体。”
提亚差点笑出了声:“喜欢就硬抢,难道这就是菲亚特里斯家族的家训”他轻轻抚着亚瑟手臂上那块蓝色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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