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郁要还原心中最英姿勃发的九天云仙,与最柔情似水的丈夫!
可是,没想到以血代墨,刚在念昔图上画完身子,画好的身子以上部位,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像是被纸吃掉了一样!
苍郁愣了一下,忙将念昔图翻过来看看,匪夷所思地什么痕迹也没有。
她抹了把汗水。
没事,大不了再画!
奋斗了几次,摸到了窍门儿,原来速度要非常快、图案须连贯才行!
两个指尖的血不够,就咬破十个手指,反正心痛早已大过手指的疼痛。
心中所爱的那个人蒙受的冤屈、承载的伤害,又岂止这几分!
身后,有一只深情注视她的墨瞳,望断两世痴缠。
他多想叫她不要画了,快点离开,可是几乎浑身的骨骼都断了,动一动就钻心地痛,加上在烈火烘烤下已多时,又不能说话,因此已没有阻止她的能力,只好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终于,这一回,前面画的没有消失,苍郁全神贯注一气呵成!
出于职业习惯,画完之后她捧起成品细细欣赏和检查——是云泽没错,但他那飘飘欲仙的傲骨和气质,却是浑然天成,无论如何也描画不出的。
心下正觉可惜,一双臂膀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肢!
接着,整个身子贴了上来!
苍郁周身一震。
这种感觉非常熟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的云泽回来了!
她一低头,瞥见了白色衣袖和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心中一暖,赶忙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生怕握不到了!
可越云泽用力攥着拳,说什么也不将手掌展开,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里面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将脸埋于她的发髻,拥着怀中的珍宝,嗅着那朝思暮想的气息。
她浑身每个毛孔,都能感知他温柔的气息。沉醉于他宽阔的胸膛,为了这个险些不能再有的拥抱,而激动得浑身颤栗!
不言不语,彼此的爱恋在空气中无声地伸张。
原来,从初见的那一刻起,我已不再是我,你也不再是你!
时间紧迫,不敢再贪恋苍郁的温存,越云泽说了句:“快走!”
喉咙受的伤修复得不是太好,嗓子非常沙哑,因此,万语千言只能化作这一句来当开场白。
好在如那女子所说,骨骼、内脏和血脉都暂时恢复了。
苍郁鼓足勇气,终于在他怀中转过身,看见恢复了人身的越云泽,穿着她为他画的素袍。身上有的伤口,本已结了黑色的疤,一动,又重新裂开来,血水从白衣下面渗出来。嘴唇干裂,面颊消瘦,脸上也有数道伤痕,混合着汗水和泥水,显是受了不少严酷的刑法!
他如此憔悴,以至于她快认不出来了!
苍郁看得触目惊心,心疼得喘不过气,赶忙掏出绢帕来替他擦拭。
“别擦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越云泽推开绢帕。
云泽的提醒,让苍郁如梦初醒——两人眼下还身在炼狱,哪是谈情说爱互诉相思的时候?
赶紧将那宝贝念昔图收入虚元,千言万语留待日后再叙,便挽住云泽一起,顺着来时路往外走。
这一迈步才知道,云泽有一条腿还瘸着,走不快,且体力差得惊人。
想想也是,在这非人的地方被囚禁了那么久,之前身上的骨骼几乎都断了......
苍郁二话不说,在他的强烈抗拒下,还是输了些内力给他。
云泽这才好一些,嗓子也能说些话了。
“云泽,付忘年也是魔无上的人!”
苍郁边走边报告最重要的信息。
“我已经了解了。”
“哦?你是如何察觉的?”
此刻不宜多言,越云泽并不回答,只牵住她的手,向之前铭记于心的来时路,同时也是那名女子离开的方向而去。
苍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在紧张之余暗暗乞求上苍,让他们夫妻二人能逃过这一劫难,从此平平安安地终老余生。
她的愿望能实现么?
......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不幸刚眨个眼的工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否定回答!
“唰”一道黑色闪电,魔无上迎风挥广袖,气势汹汹从天而降,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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