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找事你惹他做什么!”
“不是我惹他,是他找我的麻烦!无上,您可曾听说过尊鹿身上的荆红?”
“荆红?”魔无上翻了翻白眼,“没有印象。”
“那我告诉您,尊鹿的鹿角里,有一种极为珍贵的物质——荆红,对我们修炼之人大有裨益。将荆红提取出来,炼成精油,抹在各处关键穴位,便可以活络经脉、调理阴阳,令肌肉、筋骨、神经、血管、腺体全部受益,让真气成倍增长,让练功事半功倍!”
“哦?有这等好事?”
魔无上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你早就知道却此刻才说,莫非藏有私心”的怀疑和质问,这让他的眼珠显得更加突出,阴森可怖。
聂光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连忙补充道:“启...启禀无上,属下绝对没有半点私心,属下不过是想将荆红收集起来,送给无上您一个惊喜。属下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说完鸡啄米一样磕起头来。
“停,继续说!”
“是!哪知属下的计划被越云泽横插一刀,让他独吞了准备献给您的宝贵的荆红!”
“有这种事!”
魔无上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本来扯上越云泽就够让他生气的了,越云泽竟然还敢抢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无上,我猜,是仙界百年一度的九仙议会就要到了,定是越云泽这百年来疏于练功,自觉到时定会丢脸,因此想依靠荆红的帮助,继续独占鳌头,霸占着九天云仙的位子不放!”
“你分析得有道理!”
“嗯,这还不是最让我生气的,我最气不过的是,越云泽他竟然还出言不逊,破口辱骂无上您!”
“哦?他怎样骂我?”
魔无上的拳头攥紧了,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是他最在乎的事情之一。
“属下......不,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不说我立时就杀了你,你自己选个死法!”
魔无上双眼一瞪,聂光吓得差点翻倒在地。自己上司的脾气,他还是很清楚的,若是处理起手下来,各个死法不尽相同,每一个都惨绝人寰。
就在不久之前,他亲眼见到魔无上以“天雷谴”来处置一个对他的命令略显迟疑的属下。
魔无上喜欢随心所欲滥用刑罚,有时闲来无事也“天雷谴”一两个属下,权当娱乐节目。
牺牲品叫得越惨,他越是开心。
不知有多少人已对他恨之入骨。
聂光花了片刻时间回忆那可怕的场景,然后胆战心惊接着说:“越云泽说......他说您独断专行,魔界的每一个人都被您......嫉...嫉妒过,不光嫉妒,您还使用各种手段,想法让对方无法超越自己。长此以往,每个人都在您面前收敛锋芒,您就无法了解魔界各人都有哪些优势,也就无法扬长避短地训练您的部队,无形中为魔界的......毁...毁灭埋下了种子......”
魔无上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已然难看得紧。
聂光边说边拿眼偷瞧,自知激将法起了作用,暗自高兴,继续道:“越云泽还说,他自己正好相反,从不嫉妒别人,且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悉心传授给弟子们,并始终希望弟子能够早日超越自己。如此,仙界才能不断发展壮大。他还说,从这一点来看,无上您,鼠,鼠,鼠目寸光,仙,仙,仙灭魔,指日可待......”
聂光也是豁出去了,成功激起了魔无上对越云泽的怒火。
若在往日,有人敢如此对魔无上说话,恐早已受尽一百零八种折磨后身首异处,但此次,恰恰因为聂光说的话中,针对魔无上的部分句句属实,直戳魔无上痛处,无上反倒不便当面发作了,否则,岂不是让人看出他很在乎这些大实话!
但实际上,他的确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在脑海中已将越云泽碎尸万段一万遍!
但魔无上也不想想,越云泽那么清冷寡言的人,会一次说这么多话么?
他是那种喜欢在背后指指点点嚼舌根的人么?
被当面揭短儿的痛楚,让魔无上丧失了分析判断的理智,在脑海中反复过着扒了越云泽的皮,抽了越云泽的筋,用最残忍不堪的手段干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画面!
他发誓,若有朝一日越云泽落到了自己手里,一定不会让他立刻死,一定要让他尝尽六界苦楚——刀山、火海、油锅......不,这些都太便宜他了!
之后还要用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长长久久、彻彻底底、由里到外地折磨他,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