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变得越发火热。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后,还是问青推门进来的声音吵醒了楚琏。
楚琏睁开眼,这次她没有留情,用力掰开贺三郎的手臂,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穿了绣鞋,走到一旁屏风边套上袄裙。
楚琏转头扫了一眼床上还睡着的贺常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多早就醒了,竟然还装睡,要装也装的像点好不好,那微微闭着的眼眸眼皮不断地跳动,呼吸也带着些粗重,根本就没有一点睡熟的样子。
楚琏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当场拆穿他。
问青一进来就瞧见了三奶奶穿好了衣裳坐在一旁的绣墩上等她。
问青端着热水,眼睛扫了一眼冰冷的长榻和凌乱的千工床,嘴角忍不住牵了牵,看来这长榻今天就可以撤走了呢!到了晚上也不需要了。
等到楚琏从净房里出来,贺三郎这才蹙着眉头“醒”过来。
楚琏坐在床边,看他模样觉得好笑,“醒了?”
贺常棣深邃的眼睛看向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真可惜,我以为夫君还要继续装睡呢!这时候还早,才辰时。”
贺三郎哪里想到自己媳妇儿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将他装睡的伎俩给拆穿了。
他移开有些游移的目光,耳尖发红,抿了抿嘴,“楚琏,你别胡闹。”
站在一边的问青都惊掉了眼珠子,觉得现在傲娇不承认错误的三少爷简直和平日里冷酷阴森的主子不是一个人。
额……三少爷现在的表现当真是符合三奶奶以前形容过的精分一词。
问青觉得自己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实,赶紧垂了头,恨不得将头埋在胸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三奶奶没什么,要是叫三少爷发现了,她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楚琏懒得与他争辩下去,他要不是装睡,眼睛睁开后会什么也不问?
“你先躺着,我去厨房看看汤药和朝食准备的如何了。”
贺常棣此时正尴尬着,倒是也没阻止楚琏出去。
今儿问蓝领着厨房的婆子做的朝食是抄手、春卷、鸡蛋卷。
在朝食摆放在小几上,楚琏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进来,手中端着汤药,中药一般都对胃有刺激,所以大多都是要先吃了饭食再服用会比较好。
楚琏扶着贺三郎靠在床头,问蓝也灵活的将小几移到了床边贺常棣能够得着的地方。
瞧着眼前朝食,贺常棣竟一时有瞬间恍惚。
他清楚的记得他吃楚琏做的第一顿朝食就是抄手,当时他对她满是鄙夷和憎恨,可是现在他却深陷在两人感情中不能自拔。
一时间,感慨万千。
楚琏早就饿了,已经拿起了勺子掏了一个肥嘟嘟的元宝抄手放进了嘴里。
抄手是三鲜馅儿的,用的是香浓的鸡汤煮的,上面洒了一层翠绿色的葱花,掏一个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就有汤汁从里面漏出来,再混上浓浓的鸡汤,当真是一口一个完全停不下来。
贺三郎瞧着楚琏吃抄手,她小嘴靠近汤勺吹了吹,然后送进嘴里,小嘴动了几下,随后眯起了一双杏眼。
贺常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见楚琏吃的欢快,根本就没空管他,心下嫉妒,故意沉了脸色,道:“好吃吗?”
楚琏看都没看他一眼,连连点头,“当然好吃,这可是问蓝最拿手的手艺了,就算是我亲自做,这抄手包的也不会比问蓝包的好看。”
贺三郎脸黑,咬牙,“真的?”
楚琏终于发现他有点不对,奇怪地抬头看向他,这蛇精病贺三郎怎么回事,有这么好吃的抄手都堵不住他的嘴?
楚琏好心将装了抄手的白瓷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吃吧,真的好吃,不骗你!问蓝的手艺可是我亲自教的。”
“你对别人倒是大方。”贺常棣冷着脸嘟囔。
楚琏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这人是抽了哪门子风,索性她也不想管他了,自己先吃饱再说。
贺三郎没想到楚琏就这样不理他了,一时是又气又失落又不甘心。
他幽深的眸子就看着楚琏,满脸的冰霜,脸色阴晴不定的,别人也猜不出他这是怎么了。
一旁伺候的问蓝都开始同情自家的三奶奶了。
果然三奶奶说的没错,三少爷就是个蛇精病……
楚琏被他看的好胃口都没了,放下吃的差不多的碗筷,蹙着眉盯着贺常棣,随后抱着双臂,冷声问道:“贺三郎,你到底是想干嘛!不吃的话,我就让问蓝把食物撤了。”
贺三郎见她好似真的不高兴,也扔了脸,终于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受伤了,不大能动。”
楚琏聪明的很,一听到他的话,简直满脸懵逼。
什么意思?一双手臂结实的都能把自己抱到怀里当抱枕,现在居然和她说端不动一只碗,当她真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