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百斤重的狼牙大棒,挂着一股锐风,呼的横扫千军。啪,一匹马被砸的脑浆迸裂,大棒去势不减,狠狠的砸在第二匹马的脖子上,砸的那战马希聿聿一连串惨嘶不停。
第三匹马,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把阎乐一下子就甩到了地上。
没等阎乐站起来,刘信已走到了他的跟前,伸出大手,蓬的一把攫住他的腿,向上一提,一只脚踩着阎乐那只想要握剑的手掌,脚下一用力,只听嘎巴嘎巴,手掌骨被踩成了粉碎。
疼的阎乐惨叫不停,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信却面无表情,抓着阎乐的脚,拖着他就往回走……
“放开我,放开我!”
阎乐这时候,可是一点咸阳令的威风都不剩下了。哭喊着,活脱脱像个要被强暴的女人。
刘信拖着阎乐到兵车前,蓬的一下子把他扔在了刘阚脚下。
“我叫刘阚,你应该听说过!”
刘阚冷森森的开口,俯视着一脸鼻涕眼泪的阎乐,伸出脚来,踩住了阎乐那一只完好的手掌。
“我准备进咸阳城,可是咸阳城门紧闭,所以想请教一下,咸阳令可有办法?”
刘阚?
阎乐没由来的一个寒蝉,瞪大了双眼。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敲断,拆下来……直到确定你没有办法帮我进城。咸阳令,你是个聪明人……本王杀人如麻,想要折磨你的话,有无数种手段可用。
霸水东南的楚军,已经被我击溃了!
蓝田大营和霸上大营的秦军,也都服从于我,听从我的命令。
我北疆十万大军,巴蜀二十万人马,都已经进入关中,旬日之间,就可以把关中控制起来。
所以,我又足够的时间来和你商议,咸阳城不过是空城一座,我唾手可得。”
刘阚踩着阎乐的一根手指头,脚下暗自用力。
十指连心,阎乐只疼的啊呀呀惨叫不停,“大王息怒,大王息怒……乐有办法,助大王进城。”
刘阚抬起了脚,看了一眼官道上,已经趋于平静的杀戮,微微一笑。
“来人,扶咸阳令上车。
不过在我动身之前,若是没有得到进城的办法……呵呵,咸阳令,到时候可别怪本王无情。”
两个黑旗军下马过来,架起阎乐走上兵车。
刘信在一旁,呵呵的笑了。
刘阚走过去,用力搂了傻小子一下,“信,做的好!”
刘信用力的点点头,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看得出来,能得到刘阚的夸奖,他非常开心。
“李必,打扫一下战场,一个不许放过。”
“喏!”
李必带人打扫战场,刘阚则返回兵车前。
阎乐是吓坏了,见刘阚过来,连忙说:“大,大,大王,要进咸阳不难,只需持我腰牌,就可以顺利进入咸阳城。”
“那我问你,咸阳如今,有多少兵马?”
“中尉军以调派河西,平剿暴乱,如今咸阳城中的兵马,除卫尉不足八千人,全部是刚征召过来的更卒。”
“那卫尉呢?”
“卫尉,卫尉不是我控制,而是有詹事府詹事百里术掌握。”
“哦?”
刘阚眉头一蹙,“那卫尉现在又在何处?”
“这个,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咸阳宫中,共六千卫尉,其中五千人随,随嬴胡亥去了兴乐宫。”
“嬴胡亥,被你杀了?”
刘阚突然冒出来一句。
阎乐下意识的点点头,但旋即明白过来,连忙摇头,“大王,不是我,我没有杀陛下。”
“你看,你之前都很配合,我也很高兴。
可是你现在不配合了,我就有一点不开心了……”
刘阚说着话,看了一眼阎乐身边的黑旗军。那黑旗军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立刻点头,蹲下身子,捏住阎乐一根手指,用力一掰……阎乐口中发出一声好像杀猪似地嚎叫,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陛下,比你杀了?”
阎乐哭了……
“不是我杀得,陛下是自刎而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眼睛里,泪水涟涟,“百里术调走了卫尉,可我真的不清楚,他把卫尉调到了什么地方。
陛下是自尽而死,还烧了兴乐宫。
大王,其他的事情,小人真的不知道了……赵中丞……不,是赵阉是主谋,他与楚人约定,要杀死陛下。小人只是听命而行,赵阉如今还在咸阳城的丞相府里,等候小人回去禀报!
呜呜呜,疼死我了……我发誓,就是这个样子……大王,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刘阚点了点头,摆手让李必上前。
“派一队骑军,把这厮给本王看好了,切莫让他走丢。”
说完,他纵身跳上了兵车。
刘信则上前拉起缰绳,驭车徐徐而行。
“黑旗军,随本王进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