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就站此等侯吧。”恒蔷亲和的笑着。
“这~~?”钱英显得有点为难,斟酌后,低头道:“是!那就请殿下站在背风处,以免着凉。”边说向丫鬟们使眼色,于是一群丫鬟迅速组成人墙为恒蔷挡风,恒蔷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哎,有那么冷吗?”
不一会儿就听见院中传来仿佛很多人的脚步声,恒蔷自然的抬头朝里望去,不禁一震,“好家伙,瞧这阵势!”
一群丫鬟仆从拥着四架抬椅而来,细望之,第一架抬椅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满头珠钗的中年妇人,第二架抬椅上坐着一位华贵无比、浑身珠光宝气的少妇,第三架抬椅上坐着一身贵气、梳着满头小辫子的钱竹默,后面还有一架抬椅空着,每架抬椅都由四个精壮的男仆抬着。
见此架势,恒蔷不禁朝里?望,心想:“这钱府到底有多大?难道从屋里走到门口能累的人腿疼?”
恍然间,人群已来到门口,椅上三人已匆匆下来,跪倒在恒蔷面前。“小民钱??率小女钱丹韵、犬子钱竹默恭迎大皇女殿下!”一句话说完,又跪了一地人。
见此,恒蔷赶紧扶起钱??,忙叫大家起来。“钱夫人,快请起!我怎受得起您这一拜?”
“哎,殿下说哪里话?我等虽是草民,但也略知礼数啊!见了皇女哪有不拜之理?”钱??边说边站来,身后的女儿和儿子才跟着起来。
“呵呵,夫人真是客气了!夫人怎不闻‘钱??动动脚,京城摇三摇’之说呢?您这一拜我实是受不起,下次可千万不要拜了!”恒蔷笑着说道,不想感受到了两束炙热的目光。
朝那目光望去,正是两眼熠熠生辉的钱竹默。他微张着口,星眼圆睁,似是不相信眼前的人儿就是恒蔷。倒是钱??回头见儿子的表情有些失礼,忙提醒道:“多多,你在作甚?怎么不前来请安,站那发什么呆啊?”
“嗯~?”回过神来,“哦,我这就来。”边说边往前走。
他来到恒蔷跟前,又快速的将恒蔷打量了一番,小声的说:“殿下,您真是殿下?怎么半年不见您像变了个人?多多我都不敢相认了。”
恒蔷想了想说:“只怪你那归一茶太稀有,我没敢去你那多喝。让你陪我玩个游戏吧,你还没抓着我,我就被父王抓走了。所以多多你认不出我来也不怪你。”
此话一出,钱竹默的星眸便开始放电,“呵,半年不见殿下,殿下身形渐瘦而口齿越发伶俐了呢!好狠心的殿下,半年了都没来看过我一次!多多的心好痛!”
闻言,恒蔷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里有点翻江倒海。
“殿下,快请进吧!我做梦都等你来呢!”钱多多含情脉脉的说道。
恒蔷再次佩服这家伙说瞎话的本领,忍住想吐的冲动,大气的朝里走去。这时,那空着的抬椅抬了过来,钱??恭敬的说:“殿下请!”
恒蔷本不想坐,但考虑到客随主便,便坐了上去。这时钱??亲手递过一个精致的小手炉,恭敬的说:“请殿下捂着它吧,天儿冷,别冻着手。”说完又亲手给恒蔷的腿上搭上了一条雪白的毛茸茸的毯子,点头致谢后她下意识的用手轻轻抚之,不觉惊道:“居然是雪狐皮,钱家真不是一般的富贵。”
“起~~~!”在轿夫们的长喝声中四架抬椅被稳稳地抬起,钱英在前开路,恒蔷居首,春兰、冬梅站两边,后面依次是钱??,丹韵和竹默,一大堆的丫鬟婆子都跟在后面,真是声势浩大!
一路上恒蔷留意着钱府的概貌。这钱家果然非同凡响,大冬天的,府中却似春意盎然,里路走里路都有松柏和万年青,各色梅花处处可见,盆栽里居然还有盛开的桃花,娇艳的杜鹃和如霞似云的芙蓉花,让人叹为观止。府中打扫的十分干净,穿过一条回廊时,恒蔷故意用手指抚了抚廊柱,结果纤尘不染。府中建筑气势恢宏,色彩还甚扎眼,给人一种另类的美感。每走一段路都有穿戴齐整的丫头或是男仆在执勤,一路走来都有人请安。整个钱府让人倍感尊贵和井然有序。
恒蔷看着这富贵的钱府,不禁想起了门口的题字,怕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便偏头问春兰:“春兰,那复贤居士是何人?我怎未听师傅提起过。你也写得好字,你知道是谁吗?”
春兰回道:“刚才奴婢见这字体甚是眼熟,但却未闻过此号。”
不想钱英听到,回头恭敬的说:“禀殿下,复贤居士乃大梁王是也。王爷原不为人题字,六年前我府中有幸请得王爷来游园,王爷对盛开的芙蓉花大加赞赏,兴致甚好。于是主人斗胆请王爷题字,王爷欣然应允,但署名时为怕别人说王爷偏心,故落成鲜有人知的‘复贤居士’。”
恒蔷和春兰听后轻叹原来如此,恒蔷更在心中暗想:“钱家果然面子大啊,连那么酷的父王都给题字呢!可见他们的实力不可小觑。”
“复贤,复贤,这和父亲李枭的名讳真没什么联系啊!不知起这个名字是何意……”恒蔷小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