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必须一刻都不能放松,否则风流浪荡的蝴蝶就要飞走了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光君为什么会一再到这种蓬门荜户里来借宿呢?果然还是有问题吧!
循着从者的指引,苍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正殿东侧的客房门前。
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粗略一观,好似没有任何异状。
稍稍放下了心,他神使鬼差般放轻了脚步,从纸隔扇的缝隙中,伸进一根手指去,轻轻勾开了门上的钩子,偷偷潜进屋去。
小心翼翼地绕过外间随意摆放的各式柜子等器具,他慢慢走到隔绝内间的帘幕旁。几乎仿佛格外新奇的偷欢体验,此前从未有过兴趣,但这一次……毕竟是不一样的。
习武者的敏锐听力让他捕捉到一星半点模糊的声响,像是极力压抑的喘息。雀跃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走向寝台边。那种奇异的响动剧烈了几分,有种特殊的黏腻潮湿,甚至夹杂了啧啧的水声。
似乎嗅到了某种暧昧的情热气息……
……难道那个人果真带了人回来?苍的心酸楚地闷痛起来。非礼勿视,他知道自己应当立刻退出房去,但是……
他一生从未有过这样腿软的时刻,不知名的力量推着他向床边踉跄行进,他一点点被迫靠近某个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突然,床榻间传来一声轻轻的悠长的叹息,像一道闪电直击他心里。
苍努力辨认着。房间里光线太暗,空气中的潮湿黏腻又暧昧。床铺上隆起的模模糊糊的暗影,似乎不太像是两人寻欢作乐的情形。
自问从来不是什么识时务的人物,不如遵从本心,随心所欲。
他俯□,借着窗口透进的一点光亮凑近前去,抚着心上的那个人半露在外的汗湿的头发,感受到一点点剧烈震颤的频率,无限真切。
“光——”
苍一面轻声地唤着,一面将手沿着下陷的弧度,慢慢向床铺深处摸索。他捕捉到了一点温热的体温,来自薄覆微汗的纤细脚踝。
竟然毫无任何阻碍,就能随着草草掩盖着的薄被,一同向上推去,一直抚弄到膝盖以上的位置。更衣很彻底,真是意外大胆的样子。
方才光君还沉浸在强烈的刺激之中,仅仅从鼻间低低地唔了一声。等他感觉到不对,反应过来时,敏感的大腿内侧,已经能被恶意的地重重揉捏了一下,一条腿也被高高抬起,成了个不甚体面的姿态。
他睁开眼,只能勉强辨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无比贴切,心下有些忙乱,满腔旖旎遐思荡然无存。
光君努力收敛起几分力气,曲起另一条平躺着的腿,微微上勾之后,猛地踢出,正巧击在不速之客坚硬的肩膀上,脚尖从肩膀上方滑脱出去的同时,将那个人也逼退了一步。
不料那个人倏忽之间,又握住了光君踢出的脚,稳住身形之后,将那脚尖勾在了肩膀之上。
“可恶!何处来的狂徒……这里有个陌生人!”
光君正待召唤仆从,只听见那人低声道:“……你到此间来做什么?”
认出了熟悉的声音,浑身紧绷的他立即放松了下来:“什么嘛……苍,原来是你。”
苍哼了一声。
光君没好气道:“在某种特殊的时刻,骤然打断男人的行为,可算不上体贴,说不定会被怨恨呐。……喂!把我的腿放下来吧。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真以为我不会生你的气么?”
苍握着那纤细的脚踝,感受着细腻的触感,不忍释手般摩挲再三,坚持审问道:“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光君皱着眉道:“那你到这里来又是做什么的?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某个人的禁足期限似乎还没过去,现在竟然顶风作案。”他脚下用力,踩了踩苍的肩膀,被肩头结实的肌肉硌得发疼。
苍慢慢地松开手,假作不在意地抽开身,视线在室内逡巡一周,走到几架屏风面前,好似漫不经心地伸手挥开,仔细查看着有无暗藏的人员。
他若无其事道:“……我听说地方官伊豫介大人视若珍宝的爱女,今夜在兄长家歇宿。”
他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品尝着身后传来的衣料轻微摩擦的声响,在宁静的屋舍内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大概还是在他心间人为放大的结果。
光君藏在薄被间,认真穿妥了先前褪下的衣物,终于自觉减了几分尴尬和狼狈。
听见苍竟然终于对女子上了心,他有一点讶异,心中的感觉竟然怪怪的。照理说,他应该为苍高兴才对,可是往常苍不解风情、不受欢迎时自己的那些俏皮话,此时似乎堵在喉间,不能调侃出口。
也许对亲密的朋友难免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光君原以为自己早已经过了这么幼稚的时期。想到刚刚轩端荻还跟自己在一起,他就百味杂陈,既有一种夺取密友中意之人的得意和冲动,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