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楼都是柜台,二楼则是库房和伙计们做活的地方,三楼有些狭窄,只是个阁楼,一直空着。”
这一次,他见杨中元跟程维哲看得十分认真,便多说了几句:“这铺子比刚才那个好一点的是后院十分宽敞,后面也有一排偏房,一共有三间。院中有井和露天的厨房,好住人的。”
这么一听,像他跟程维哲这样要做食楼的,其实第一个最好,宽敞大气,还不用再改,直接粉饰一新搬了新桌椅便成,可位置却十分不理想。在衢州开铺子,谁不想开在宝珠街里面?他们大老远跑来这里,跑去捻红街开又有什么意思。
杨中元跟程维哲对视片刻,两个人的目的其实一直的都很明确,他们就是要在宝珠街上从头开始,可捻红街这边的铺子,看起来也确实是非常好的。
程维哲见杨中元有些为难,便问人牙李:“李老板,我想知道这两间铺面的价格。“
李老板听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线装本本,翻开看了好半天,才道:“大一点的铺子,主家开价便是五千两,包括铺子里的厨具以及所有桌椅,他都不要了,无论你们用不用得上,这都是包含在铺子价格里面的。”
五千两,都快赶上面积是铺面好几倍的他们新家的价格了,看来这衢州的铺面当真不便宜。
“那这一个呢?”杨中元拿手点了点上面的那张图。
李老板这会儿也不用看本子了,只是笑着说:“这个铺面,主家开价五千八百两,里面所有家什他都要搬走,所以,你们买到的是个空铺子。”
这个面积更小的铺子,却比之前那个还要贵上八百两,要知道许多平头老百姓,就是一辈子劳作到老,兴许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更别提一口气便拿出来使。
程维哲倒吸一口气,有些迟疑道:“怎么贵了那么多,明明这个铺面更小一些的。”
李老板见他们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立马说道:“哎呦二位,您也知道,这宝珠街的铺子可是日进斗金呐,多的这八百两,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赚回来了,保准生意兴隆。您二位看看,这铺子位置也好,刚好就在左边靠近街心的地方,那里可是宝珠街最繁华的所在。”
杨中元细细看那图,果然见这铺子的位置,刚好就在井字的正中左侧靠近中心口字旁,确实位置相当好了。可位置这样好,主家作何要卖掉?
杨中元和程维哲心里都有些疑惑,自家住的宅院好买得很,只要结构和用料好便成了,可铺面却不同。它的各个方面,都能涉及到以后到底能不能赚钱。如果不能赚钱,他们花这么多银子买下来,便是赔了。
“李老板,既然你说这铺子这般好,那前头主家为何要卖掉它?”杨中元索性问出声。
李老板做了十几年人牙,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听罢便道:“您二位可问对人了,我老李虽然不是衢州最顶尖的人牙,可自问对整个衢州大街小巷的事情都很熟悉。这铺子原主,要说也有些倒霉。他们家一直只做鞋袜店的,可不料几年前旁边又开了一家褚氏布庄,这褚家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年年都是御供皇商,他们家的布自然是顶呱呱的。因着褚氏布庄开业,大凡客人都是先进他们家,一来二去的,这鞋袜店就没得生意做了,要死不活拖了这些年,终于决定还是卖掉换些真金白银为好。”
杨中元听了摇了摇头:“这主家也太傻了,换一门营生,不是照样做吗?”
这一次李老板没回答,倒是程维哲若有所思道:“兴许,他们不是不想换吧,毕竟是祖祖辈辈做下来的生意,头两年是想着还能勉强维持,到了后来想要改换门庭,却发现已经没有银钱了,伙计的工钱跟布料本钱都压在那里,他们不卖也不成了。”
“哎呀这位老板,我是不懂做生意这些门道,只是打听了一下他们家为何要卖掉。如今你这么一说,我也茅塞顿开啊。”
杨中元听了,也觉得程维哲说的有道理,他是个比较直接又不肯放弃的人。按照他的个性,如果铺子生意不好,他肯定要想尽办法改进改良,让自己慢慢寻找到新的出路,而不是这样拖过一日是一日,最后实在不行才卖掉。
如果旁边是褚氏布庄的话,那其实位置应该是很好的。褚家已经做了将近三百年的皇商,几乎每一年都是他们跟宋家一起当选,根本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他们选的铺面,从来都是最好的。
杨中元慢慢回忆起褚家如今家主跟睿嘉帝君的关系,目光闪了闪,道:“我想知道,这两家旁边的铺子,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今天起要外出十天,这个月会日更到月底,到九月就隔日更啦~~
最近真的很努力想要把存稿都写出来,可是太累了,实在很抱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