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年那让人脸颊发热的话语,让沈如月抱着试探的心态问了一句。
她一直知道的,知道江瑜年心悦自己,因为前生江瑜年说过同样的话。同样是她与林谦修定亲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失魂落魄的少年找上自己。
那时的江瑜年要对她说这种话是何等困难?可是已经太迟了,林谦修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她与她的家人都已经做出选择。
爱于沈如月来说,从来都只是听过,从未见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爱林谦修,不知道她对江瑜年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她注定要负了一人。
按照今生的走向,江瑜年只见过她两次,断然不可能见过两次便心系于她,更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你看见了?此话怎讲?”江瑜年心中有些猜想,还需听沈如月亲口确认。
沈如月声音有些抖:“是否你也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事?在那里,你是令戎人闻风丧胆丰功伟绩却独自落寞的骁骑将军,我是林谦修捧在手心却难逃一死的夫人。”
两人相对无言,江瑜年心头庆幸,这个月儿,是他最开始便喜欢的那个月儿。沈如月有点怀疑人生,她认为重生这种事情万里无一,没想到身边就有一人与她相同,是否还有别人?
沉默半晌,沈如月有些疑惑:“我是因为病死了才得以重生,你又是为何?”
江瑜年嘴唇动了动:“自杀……”
沈如月心中一紧,她就觉得当年江瑜年身上那股死寂的气息不对劲,那时候就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人不知道多绝望才会走上自杀这条路,至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自杀的。
“月儿,你今生已经知道自己并非是病死的,而是有人加害于你,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林谦修。”既然两人皆为重生,江瑜年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谦修?这不可能,他为何要加害于我?”江瑜年的话给沈如月不小的冲击,都忽略了江瑜年突然改变对她的称呼。
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江瑜年也不指望沈如月一下便相信自己,只是将前生沈如月过世后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讲给沈如月。
“所以……最后……沈家满门皆亡,林谦修登基为皇……”沈如月一时难以消化这件事,江瑜年说得有理有据,仿佛就是真的。可她不相信,不愿相信她和父母的选择,每日同床共枕温柔体贴的丈夫,最后竟会害死她全家,包括她自己。
“对不起月儿,我未能救下沈家任何一个人。”看着沈如月面如白纸,江瑜年一时有些后悔将所有事情告诉沈如月,但是沈如月有权知道所有事情真相。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孰是孰非还得我弄清真相才可断言。”沈如月慢慢走回屋里,心中一团乱麻,若江瑜年说的是真的,那林谦修为了什么?
若江瑜年说的不是真的,那又是谁在害她?
沈如月陡然想起早已淡去的京中传言,林谦修是七个月的早产儿,有可能并不是礼部侍郎林开泰的儿子。
加之林开泰对林谦修若有若无的态度,此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是闲来无事的好事者嚼舌根罢了,现在沈如月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传闻,若是真的呢?
这便需要她弄清楚,林谦修的母亲纪凝香,在嫁给林开泰之前到底是何方人士。
纪凝香婉约的长相与身形,不像是北方人,手腕十分扎实,不像小门小户出身,可身上的风尘气息经过几十年的洗礼依然未褪干净。
这个女人,是个迷。
前生在她过门后,纪凝香明显有拿捏她,不着痕迹,但林谦修是明眼人,亦不着痕迹护着她。几次过后没奏效纪凝香也就作罢,只不过对她这个儿媳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奇怪的是,无论纪凝香多么不满意她,都没有说过任何明显的话语,甚至对她体贴入微。
让沈如月无法理解,有时候她都要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婆婆,可那种厌恶的情绪总在她身边萦绕不去。
“夏荷,我娘出去多久了?”
“回姑娘话,夫人出发去林家已经有一阵子,现在估计都到林侍郎家里了。”
“准备一下,我们也去。”
沈如月走得急,到林家时李氏也刚进门,让沈如月意外的是,沈如意居然陪着李氏来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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