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高珊决定还是先从身份入手。
“美人,我到底是谁?”
“你就是你啊,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问我我到底是谁,那我应该告诉你你到底是谁呢,还是应该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呢?……”
禄好像对刚才的那种辩论游戏玩得上了瘾,又开始东转西绕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
“别闹了,我和你说认真的,我在天上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天上的时候不是人,你现在才是人,你应该说,你在天上的时候是什么仙,那样我就能告诉你,你在天上的时候,是看管灵池的仙童。”
高珊很想抽他几个嘴巴子,这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中午吃的汉堡里面有牛肉,感染上疯牛病了?怎么往昔不怎么说话的他,一下子竟然变成话痨子了?
实则并不奇怪,修仙者为求长生之法,就必须参悟天地之道,之前高珊和禄说起了皮囊躯壳之争,无意中却是在和禄讨论类似玄学的话题。
禄在过去几万年的岁月里,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一类辩证性的问题,自然而然地就把这种辩证性思考的模式带到了和高珊说话之中。
“只是一个仙童?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呢。”
高珊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禄摇了摇头,说:“,不要小瞧仙童这个角色,自从夸父追日,女娲补天开始,这修真界里就已经有仙童了。
他们看起来是站在大神的阴影之中,却很少有人会去想,在那些大神修炼的时候,他们也在修炼,大神修炼了多少年,他们也就跟着修炼了多少年。
而仙童又是离那些大神最近的人,大神若有什么修炼心得或者多余材料,他们也会是最先受益的,所以仙童绝对不能小觑。”
听他这么一说,高珊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又说:“也就是说,我在天上的时候,和监狱的看守差不多,而你,就是我看管的犯人之一。那刚才那些呢?他们也是吗?”
禄对高珊的这个比喻很是不爽,他歪着眼看着高珊:“什么叫你看管的犯人?你那就叫管家懂不,管~家!”
“你见过有管家限制主人出行自由的吗?嘿嘿,要么说,动物饲养员也行,哈哈。”
高珊总算是好好过了把嘴瘾,稍稍弥补了一下刚才被禄在智力上击败的挫败感。
“好啦好啦,你快说,刚才那三个又是什么身份,那两个大块头好像是你的兄弟。那么那个老头呢?听话口气倒是挺牛的,好像你们都是他小弟一样,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也是乌龟精吗?”
“他是我们老大,飞升以前是个人类修士,飞升以后就做了天庭灵兽司的主管,这老头一直都疯疯癫癫,也不知道是怎么让他修炼成仙的。
跟在他身边的是和我一起在灵池修炼的其余两只灵龟,脑袋后面扎辫子的叫寿,另一个皮肤很黑的是福,我们都是在太古神兽的后代,从出生起就在天界修炼。”
说到‘从出生起……’这一句时,禄心中暗想:或许,喜儿不应该生来就是灵兽吧,人人都羡慕天上的日子,可她的话,应该会选择做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