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郑寒云?”我躲在厨房门缝后面,“你在做黑暗料理吗?听着很恐怖啊——”
“黑暗料理?”郑寒云悠然的转身,“这明明是甜蜜点心,”郑寒云端着一团白乎乎的黏黏的东西,招呼我来跟前,“要快一些才行,把刚刚在超市买的原味儿杏仁和花生仁加进来,看这样,搅拌到一起。”
杏仁儿花生仁放进黏糊糊的稠状物里,他快速的搅拌起来,混合到一起之后,又倒了些……我伸出手指蘸了一点点放到嘴巴里,甜甜的,应该是绵白糖……放在平铺好的保鲜膜上,把刚刚搅拌好的东西倒在保鲜膜的绵白糖上,压成薄薄的片状……有点温热的软软的呢。
“就吃这个?”我看着那稍带着乳白色的糖,讷讷的舔了舔嘴唇,“你确定吗?”
“嗯,”郑寒云试了试手感,揭开保鲜膜,又洒了一点糖粉到刀子上,快速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找来一个小小的碟子放到里面装好,“自制牛轧糖,吃吃看,味道如何?”
“牛轧糖?”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还真的很像之前吃过的台湾牛轧糖呢,“只是,那团白色的厚厚的是什么啊?糖浆?”
“是简易的做法,用棉花糖,感觉还是很类似的,”郑寒云看着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味着,嘴角一扬,也拿起一块,“牛轧糖由法文nougat翻译而来,原来是指的烘烤后的坚果与蜂蜜或糖浆制成的糖果,就像你所看到的,常见的牛轧糖以花生作为糖中的坚果,制成糖的形状,还有核桃仁啊,枣仁啊,芝麻,嗯……夏威夷果或者巴旦木这一系列干果都OK的,看你喜欢吃什么。”
“……郑寒云,”我又抓了一颗放进嘴里,刚刚冷却了,硬硬的脆脆的,倒是爽口的很,甜而不腻,看着他嘴角沾着的糖粉,我轻轻的笑了笑,“你变啰嗦了哦……”
“傻瓜……”郑寒云蹭了蹭我的脸,笑着刮了刮我的脸,“这是为儿子变啰嗦的,好好学着,将来要做给儿子吃的,这是糖果,我们再学其他的,好不好?”
“还学做什么?”我拍拍手上的糖粉,瞪大眼睛看着他,其他的肯定也是很好吃的,“快做——”给我吃!
“呃,”郑寒云把牛轧糖一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百度:自制牛轧糖的做法”……
——*——*——
嗡嗡——嗡嗡——“老哥来电”——嗡嗡——
老哥?
我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声音。他每天伺候着我先洗完澡自己才去,殷勤到像是一个合格的奶爸,水声这么大,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吧,可是,要是替他接了,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你有电话……我帮你接?”我摇着手机朝着浴室嚷嚷了一句,“你老哥?”
“接……一下……”郑寒云模糊的声音传的有些断断续续,接一下?好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对方的声音很闷火,怒气冲冲的,从话筒里就感觉出来了,这是愤怒的郑涵普?我瞅了瞅“老哥”俩字,我的嘴角抽了抽。
“孩子快出生了,你还是快点办理好手续吧,对方一直在威胁你,你不在乎,应该考虑一下家里……寒云?怎么不说话?艾昕——!”
威胁?
“嗯,谁威胁他?什么意思?”我握紧郑寒云的手机,感觉着心里忽的传来一阵悸痛,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到底瞒了些什么,“郑涵普,你说清楚——”
郑涵普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挂断。
我握住电话,愣在那里。
“我不是说等一下吗?”郑寒云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看着我手里的电话,闷闷不乐的声音,他接过电话,看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后的水珠儿沿着背脊,掩入浴巾中,心神荡漾了一番。
可是,这一切似乎不太符合情景,郑寒云突然到这里来,不声不响的陪伴着我,郑涵普忽然的电话,两个人之间闷声的火焰,到底藏了些什么。
“啊……”我的心突然一晃,肚子骤然一痛,浑身颤抖起来,怎么忽然这么痛,难道要生了?!
我捂住肚子,太阳穴呼呼地顶着,我使劲儿揪着被子,深深地吸气呼气,不要这样,宝宝,医生不是都说了要晚产吗,怎么突然就痛了?
“你怎么了?”郑寒云见我苍白的呼吸着,把电话一丢马上冲过来,“艾昕,艾昕,你说话,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痛……呼……啊……呼……痛——”我使劲的瞪着眼睛,这生生的痛楚,感觉往心里走,“我……我……”
“难道要生了吗?”郑寒云握住我的胳膊,把我平放下,急急忙忙的去打电话——
我突然觉得两眼一黑——耳边嘈杂声断断续续的……消失……
——*——*——
“……”
“The_disease_of_s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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