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杜府抓人了,
那些个曾经出卖杜重,和叶少轩有瓜葛的人一个个的被带走,源氏吓得脸色惨白,杜重吓得双脚发软,确定他们走了,并没有抓他们,陈道夫并且嘱咐杜重,不要担心,长孙殿下没有株连你们。
真想破口大骂,这句话早干嘛去了?
把人都吓了半死,才说公事公办,只抓有嫌疑的下人。
杜重心里清楚的很,
此次杜家能安然无事,这多亏了他的父亲。
这两天真是一个受惊吓的日子。
该抓的都抓了,该放的都放了,杜重一个人走进了杜家祠堂,恭恭敬敬的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静静的忏悔,静静的庆喜。
他双手合十,轻轻闭着双目,虔诚地说道:“父亲,儿子终于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了!”
杜重手中拿着一封信,这是杜长卿给他的遗书。
这份遗书他一直留着。
在杜一恒初到杜家的时候,他的父亲曾命他要用生命保护弟弟,而且,不管什么,都不要和弟弟争,在弟弟没有离开之前,他要用优柔寡断、懦弱的性子掩饰自己,并且不能有子嗣,以防孩子们之间有隔阂,削减杜一恒的地位。
当时,杜重很生气,非常生气。
杜一恒不是叔叔的儿子,从外面领一个野孩子回家也就算了,他的待遇何止叫得天独厚。
如今,杜重终于知道父亲的用心了。
在发展起越来越强大的广袤府后,利益的熏染,一定会被冲昏头脑,杜重终于知道,广袤府为什么会发展的如此迅速稳健。
原来,他的背后有整个大卫国支撑。
有轻轻的脚步声走入祠堂,杜重吓了一跳,蓦然回首,发现杜一恒带着一名侍从走了进来。
杜重真的被吓到了,
此时的杜一恒是当朝的皇长孙殿下,他只是一介草民。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杜一恒看着哥哥惊慌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这个皇长孙的身份竟然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疏远。
杜重手中的书信掉了。
杜一恒发现了,轻步走上前,捡起书信。
杜重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杜一恒打开了那封书信。
看罢这封书信,杜一恒怅怅失意。
看向杜重,有着深深的歉意,说道:“对不起兄长,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杜重没有外界人看到的那么懦弱,甚至比他们想象中刚毅、正直、果断,懦弱的伪装,让他有了分裂的性格。
杜一恒又道:“看到伯父如此用心良苦,现在我可以放心的将广袤府交给你了”。
“交,交给我?”
杜重一脸茫然。
杜一恒将杜重扶起来,
侍从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大长盒子,还有几本账册,大长盒子里是漕陆运输图,杜重见过,这几本帐,他却不清楚了。
杜一恒说道:“这是广袤府的漕陆运输图,和各商号的核账密押,每个商号的密押都有不同,若是没有这些密押,是没有办法看到他们经营的所有账目的,……”。
“给,给我?”
杜重真是坠雾中,像是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