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书札撞在他的身上。
面对着廉相的愤怒冯掌柜浑然不惧,更加正色直言,说道:“既然相爷无心治罪叶公子,宣判便是,何必震怒,何必让老朽退下?”
“本相判案,岂容尔等刁民左右!”
“草民以理服人,何来的刁?”
廉相被冯掌柜的话气得怒目圆睁,冯掌柜身后的掌柜同时跪拜,异口同声地说道:“求相爷明察秋毫,切勿乱判!”
“混账!”
廉相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说道:“本相判案,有证有据,叶少轩罪责难逃,草菅人命,陷害杜一恒证据确凿!”
“所谓的证据确凿,无法是抓住了一个刀奴”。
“那也是他御下不严,应有的惩罚”。
“然而,他也是个无辜受害的人!”
冯掌柜据理争辩,直视起廉相,廉相语气前后互相矛盾,怒视着冯掌柜,啪的一声,他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可恨地说道:“冯掌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冯掌柜没有犹豫说道:“草民非常清楚,草民在做一件无愧自己良心的事”。
“无愧良心?”
廉相气得好笑了:“杜长卿开创广袤府,你们这些所谓的掌柜,所谓的数年恩情,在杜一恒被人陷害的时候,有几个站出来的?”
“相爷,您把话扯得远了!”
廉相确实把话扯得远了,他心里不服气,他的侄儿被王仁星下了大牢后这些掌柜一个个的畏首畏尾,不敢出面求情,为什么叶少轩就该有他们的请命?今日,廉相的心情,全被冯掌柜和这些人破坏了。
冯掌柜有些气愤地说道:“少东家蒙冤,我们并未坐视不理,是当时证据确凿,而叶公子不同,在广袤府陷入为难时,他一力承担,才使偌大的生意不曾有半点闪失,加上,刀奴被捕当日,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叶公子是受害者”。
“难道这就不是他做的假象吗?”
廉相气急败坏,冯掌柜哑口无言,眼见都不能相信,那还能相信什么?
此时,叶浩博干咳一声从旁听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廉相,不缓不急地说道:“相爷说话要慎重,若连受害都可以作假,那还有什么不能作假的呢?比如,杜一恒私藏青蛇花,青蛇花在禁库仓库消失,很有可能真的是空空如也!还有,若眼见都不能相信,谁又能保证,杜一恒不是和王大人一起私售青蛇花,还有,若眼见都不能相信,那么,杜一恒遭王仁星逮捕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可能,他们分赃不均撕破脸,而杜一恒更高明一招,搬动了相爷”。
“胡说八道!”
廉相真真的气得暴跳如雷。
叶浩博轻描淡写的言辞,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全部否定了廉相的证据。
原来,他们是在证据上要掐他的七寸,若他不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么,他所有的证据也可能都是假的。廉相自觉理亏,在这些证词中确实有一份是假的,而且是至关重要的遗书,若遗书的事败露,更大的麻烦会像滚雪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