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当日,为庆贺,在所难免的繁文缛节要遵循,广袤府各大掌柜前来道贺,广袤府空虚,因此,伯父把漕陆运输图请回了家中”。
“父亲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在外人眼中,伯父会将漕陆运输图供奉在家祠,其实,伯父没有这样做,……”。
“那父亲?……”。
杜重有了隐隐的害怕和担忧,
杜一恒点头说道:“正是没有供奉祠堂,才使伯父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句话,杜重紧紧的闭上了双目,心痛万分,说道:“都是身外物,我真的情愿丢失的是漕路运输图,而不是父亲的命!”
随后,又感到奇怪,看向杜一恒,
杜一恒幽幽说道:“那天晚上,伯父操持筵宴,兄长要敬客,南院儿又添了新人,都无暇旁顾,我们三人,都不适合保管漕路运输图;供奉在祠堂,伯父又不放心,所以,这个重任,交到了阿照的身上,……”。
话说到这里,杜重也不是太笨,
回想那段时间阿照的反应,总是颠三倒四的,总是提到‘找到漕路运输图如何?’
确实和他有关系,
杜一恒继续说道:“伯父找阿照托付重任,被兰香看到了,阿严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混乱,他对漕路运输图的事只字不提,后来,我审问了阿照,他才如实的将始末道出”。
“唉——!”
杜重怅怅的叹息,
阿照天生胆小,在七月二十七日件事上担负如此重要的角色,确实为难他了,提到阿照,杜一恒似乎有怨言:“阿照天生胆小,说话又语无伦次,总有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冒出来,同时,也让兄长误会了,……”。
杜重有同感:“希望你不要怪他!”
的确,阿照的胡言乱语给杜一恒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随后,杜重看向杜一恒,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更忍不住说道:“既然阿照将漕陆运输图交给了你,你好好珍藏就是了,为什么拿来(给我)……”。
‘给我’二字没有说出口,
杜一恒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想交由兄长保管!”
“我?”
杜重惊讶了。
杜重惊慌了,真是突如其来的责任,让他措手不及,父亲在世时弟弟是特定的广袤府继承人,他曾经发过誓,除非朝廷任命,否则,一辈子甘愿做杜一恒身边默默付出的人,况且,恐怕他担当不了此次重任。
杜一恒诚诚恳恳地说道:“如今九山城瘟疫流窜,朝不保夕的生命,让人陷入恐慌之中,我也不例外”。
想到诡疫,杜重又害怕了。
心神不宁,不知如何是好,
杜一恒继续说道:“今日将广袤府的重任交于兄长,以防愚弟有什么不测,……”。
“不,这种事绝不能让他发生!”
杜重有了几分恐惧,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想,杜一恒染病后会怎样。
杜一恒则诚恳地说道:“天灾面前,人人平等,是迟与早的问题,我们必须要早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