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甚至比瘟疫更严重,特别是广袤府这个全国客商汇聚的地方,得病的人死后,他的尸体会瞬间腐化,只剩白骨。
掌柜们再也坐不住了。
甚至纷纷争执,取决不下。
杜一恒惊讶的合不拢嘴:“什么?死后尸身无缘无故的腐化?”
这是多么震惊人心的地方。
冯掌柜不敢危言耸听,这是事实。
杜一恒十分费解,十分苦困,再次看向冯掌柜,问道:“冯掌柜,您老怎么看?”
冯掌柜低着身,容态非常惶恐:“老朽,老朽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杜一恒紧问一句,心中始终忐忑。
“是比瘟疫更恐怖的诡疫!”
“冯掌柜,你可知道此事的严重?”
杜一恒凝视着冯掌柜,他心里虽然有猜测,却不敢说出来,关于诡疫的传说,在古书上有记载,没有解药,瘟疫也是两个敏感的字眼,冯掌柜十分恐惧,顿时又道:“是老朽糊涂,是瘟疫,不是诡疫!”
自欺欺人的说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别说诡疫,瘟疫也是十分可怕的,一旦得了,十人九死,但是,他们死后,为什么腐化成了白骨?杜重揣测着,说道:“他们会不会是中毒,毒性太大,因此腐化了肉身”。
杜重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若是中毒的话,如此厉害的毒,应该立刻发作的,不应该维持好几天,况且,他们身上的特征不像中毒,更像是皮肤病之类的,杜一恒看向杜旺,眼神非常坚定,问道:“旺叔,您听过诡疫的传说吗?”
“老朽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杜旺微微欠身,实话实说,冯掌柜面有惭色,关于诡疫的事,他也是刚不久听其他掌柜说的,若不然,患病的人为什么死的那么恐怖?
杜一恒若有所思着,
源氏已经吓得容颜失色,瑟瑟发抖,
杜重命小月将起扶了下去,杜一恒揣着疑问,脸上不动任何声色,像是再次回忆一样问道:“冯掌柜,您刚才说,那些患者初是局部皮肤瘙痒,然后发生溃烂,接着,发高烧而死,他们的患处都在手上,脸上,会不会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冯掌柜非常惭愧,因死的诡异,他已经慌神,哪里还曾推敲原因?
做属下有一个好处,遇到事后,可以把问题推给主人。
顿了一下,冯掌柜惭愧地说道:“老朽不敢胡乱猜想,眼下是一个危机时刻,还请东家做主”。
“让我想想!”
此时,杜一恒的思想非常敏感,回味着冯掌柜的话,不会漏掉一个细节,瘟疫是如何出现的?他的来源是什么?眼下是冬季,万物蛰伏,储蓄深藏,没有和煦的风,没有有助于生长的气候,什么是他的诱因?他是如何出现的?
“东家?”
冯掌柜静候杜一恒的吩咐,杜一恒却进入沉思。
然而,他的耳朵又十分机敏:“什么事?”
刚才冯掌柜已经说了,他只得再次犹犹豫豫地问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