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在她面前,一如鬼面阎罗,起先还比较有耐心的循循善诱,但此时,林语筝的倔强,早已经让她失去了耐心,叶芷惠眯了眯眼,脸上依旧挂着强忍住怒意的笑容:“哀家劝你,还是乖乖的招认,若是受人指使,何必自己当了这罪孽,你若认了,哀家一定让皇上从宽处理,放你一条生路。”
林语筝黯然一笑,心知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太后定然是费尽心机也要把这件事往皇后身上缆的,可是……林语筝心里清楚明白,那碗药确确实实经过自己的手,就算把事情赖到了皇后身上,自己这个同谋罪人,也定然难逃一死!况且束悦宁在宫中人脉广布,其兄束修宁还在边关征战,若是知晓此事,在边关故意败几次事小,万一他来个鱼死网破,领着边关三十万将士入京勤王,只怕连赵辰南的皇位都岌岌可危……
想到这里,林语筝方才悟了,原刚才还有一念之想,以为叶心仪的死,是赵辰南的旨意也未可知,如今想来,赵辰南若要叶心仪死,显然时机还未到。
林语筝努了努嘴,咬牙道:“回太后娘娘,没有人让嫔妾毒害叶美人,嫔妾也没有毒害叶美人,叶美人的死,与嫔妾无关。”
叶芷惠怒目圆瞪,扬起下巴示意身边的太监掌嘴。
一阵掌风划过,一只粗糙的大手甩过她的脸庞,林语筝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嘴角已舔到了血腥味。
叶芷惠忍着脾气又问了一遍:“哀家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不是皇后指使你干的?”
林语筝低着头,将方才的话又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叶芷惠指着林语筝,脸上露出狰狞之容,与平常吃斋念佛慈眉善目的形象迥然不同,紧咬着牙根道:“给我用刑,打到她认罪为止。”叶芷惠起身,拂袖背对着林语筝,这次是她扫荡束家势力的绝妙机会,决不能毁在这个女人手中。
林语筝只觉得自己被人架了起来,双膝之下空空荡荡,一个铁秀红的跪垫从墙角的刑架上拿了过来,老太监细声细气道:“柔嫔主子,这地上凉,奴才给您铺个垫子。”
那垫子名叫洗罪垫,里面的棉花中插着无数细如牛毛的绣花针,是前朝后宫专门用来惩罚奴才的私刑,若是双腿跪上去,身子再被狠狠一按,绣花针刺入膝盖的骨缝之中,这种痛,简直犹如人间炼狱。林语筝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不曾亲眼见过。
那垫子拿到面前,她才看清那个垫子原是乳白底色,只因用的多了,血液已将垫子染成了铁秀红,林语筝努力想挣开那两个老太监钳着自己的双手,无奈使不出半点力道,脚踝被紧紧的绑到一起,身上的重量陡然变重,一阵濒死的惨叫之后,剧痛从膝盖蔓延至全身,森森的汗珠顺着林语筝的发根落下,林语筝粗喘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厥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嬷嬷:这里是慈宁宫,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紫薇:容嬷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勾引男人了……我知道明白了,深宫老嬷,男人最爱,我再也不跟你抢尔康啦…………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