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从背后看,两个人亲密得不同寻常。
李宁没回答慕安言的问题,微笑着说,“我们现在不说这个问题,先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慕安言冷淡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好谈的。”
“真是无情呐,”李宁双手环胸,挤出一条诱人的曲线,伸手撩了撩头发:“也不知道静静是怎么看上的你,你能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吗?不能吧。”
李宁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浅笑吟吟,白皙的手背在暗色的扶手映衬下显出一种玉一样的质感:“坐吧。”
慕安言淡淡道:“不用劳烦了,我站着就好。”
李宁叹了口气,道:“难道你不觉得拒绝一位女士的请求是一种无礼的举动吗?”
慕安言轻笑了一声:“抱歉,我可从不觉得,你是一位女士。”
他的神色又冷下来,声音却依旧温柔:“而且对你,也不需要有礼。”
李宁眼神闪了闪,垂下眼。她的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显得很脆弱,惹人怜爱。
慕安言不为所动,问道,“静静呢?”
李宁抿唇,她似乎涂了唇彩,嘴唇是淡淡的粉红色,让人生出亲吻欲·望的微微嘟起,竟然也有几分可爱。
她伸手在空着的高脚杯里倒了一点红酒,递给慕安言,道:“静静就在这里睡着,你别把她吵醒了。”
慕安言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接过李宁递过来的高脚杯,坐在了沙发上。
李宁笑了笑,一只手搭在慕安言手背上,她微微倾下身体,微卷的头发垂下来,碰到了慕安言的脸,一缕头发调皮地钻进了她裹住身体的浴巾里,引人遐思。
慕安言只要稍稍抬眼,就能望进松散浴巾里惹火得一点也不清婉的身体。
但是他没有抬眼,甚至连动作都没有一丝颤动:“李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的是疑问句,却是用陈述的语气。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色·诱?”
李宁吐气如兰,轻轻吻他的头发。她双腿分开跪在沙发上,几乎是坐在慕安言腿上,神色·诱惑道:“比起静静,我该明白的都明白,而且……也美味得多。你不试试看?”
慕安言伸手要推开她,淡淡道:“抱歉,我没兴趣扮演一个情·夫的角色。”
李宁却握住他的手,笑容魅惑。
慕安言的动作猛地一僵!
浴巾只能堪堪裹住的诱人身体如同一件礼物,当然慕安言并没有去剥开礼物看看的想法,他比较震惊的是——
礼物如果自己拆了包装怎么办!
他真正想要拆开的礼物还在里间睡得正熟呢!
李宁已经一丝不挂地坐在他腿上,笑容魅惑,胸部紧紧贴着他,甚至有一只手已经带着暧昧色彩地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
慕安言:“……”
剧情不太对,只能让他自由发挥了。
随后,慕安言轻轻抽出了被李宁握着已经按在她柔软胸部的手,在李宁带着一点嘲讽和一点得意的笑容里揽住了她的肩膀。
慕安言神色温柔,然后——狠狠推开!
李宁惊叫一声跌在地上,神色还有点儿懵:“你干什么?!”
哪怕李宁的声音非常柔美动听,也抵不过在尖叫时候的穿透力。
这种时候,哪怕高静睡得再熟也要被吵得醒来了。
她睡觉时拉着厚厚的帘子,哪怕拉开看一眼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惜高静睡得迷迷糊糊早就忘了这里还可以隔着磨砂玻璃看见外面。
她熬了一个晚上,虽然只是在边角看着人们嗨也实在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在细微的“咔嚓”一声里开了门——
等到她看清楚外面的景象,只一个瞬间,她就清醒了。
那种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感觉,冷到极点好像赤脚踩在雪地里的感觉,哪怕明白里面或许是有误会,却还是抑制不了的愤怒悲伤和不可置信,被背叛了的心脏似乎被人攥住的闷闷的钝痛,就像是一盆冰水,直接把高静淋透。
开门的声音虽然小,却依旧被慕安言和李宁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慕安言心里忽然被巨大恐慌填满:“……静静?”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浴巾,急步走向高静:“你怎么出来了——不,你、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不是,静静你听我——”
“闭嘴!”
慕安言太过慌张,慌张得简直令人生疑,他看不见李宁流下眼泪满面屈辱和愤怒,高静却看得见:“你站住!”
慕安言僵住了。
他猛地发现自己手里的浴巾,被烫到一般丢开,他停在原地,笑容僵硬而又苍白,“静静……”
“你别叫我静静。”
高静的神色近乎冷漠,她垂下眼睛隐藏在阴影里的时候,似乎一瞬间就成熟了。
就像在原来的时候,她从全身都要废掉一样的酸痛感中醒来,觉得头疼得要炸开的时候——
发现自己和导师一起躺在床上衣不附体的时候,她就成长起来了。
高静说,“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让我先冷静一下。”
她垂下眼睛,轻声说,“……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高静没有看李宁的表演,哪怕李宁被侮辱了的印象已经种进了她的潜意识里——
“你们两个,我都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