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洮砚,店家死活不愿一千两卖给她。
后来罗大姑娘急了,横眉怒目,火红的皮鞭在空中一阵噼啪响,甩出几朵鞭花儿,然后叉腰指着店伙计,卖还是不卖?
想到这些,罗庆玉冷硬的面容也有了松动,眼底闪过追忆的神情。
他还记得店掌柜后来找上自己时那张苦瓜似的大长脸,他还记得小妹在父亲寿辰上得意洋洋的将砚台送给父亲时的样子。
然而,时光,真的过去这么久了,一晃眼,二十多年,物是人非。
“父亲不用太过自责,小妹的脾气我们都了解,小妹这些年也并没有后悔过。”罗庆玉从回忆中回过神,看了一眼仍然阴沉着脸坐在那的老父亲,叹了口气。
“哼!”罗远山一声冷哼。
罗庆玉知道父亲一直对小妹去世的事儿耿耿于怀,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父亲还是放开些吧。”
“不说这个了,这几日朝堂对前线作战讨论出什么结果没?”罗远山转了话题,说起正事儿来。
“能有什么结果?”提起这个,罗庆玉就来气,继而是无奈:“安逸了几十年,竟让他们产生了求和的心。”
罗远山圆眼一瞪:“求和?”
大夏泱泱大国,竟然有人主张求和?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提出的是内阁学士曹安,可谁都知道曹安是谁的学生,杜阁老也真是老了!”罗庆玉冷冷的说,眼里寒光闪动。
自己的弟弟在前线浴血杀敌,后面竟然有人妄言。
说什么战乱只会引起民不聊生,如今正是国家多灾时节,天灾已经可怕,再加上人祸,很有可能引起朝局动乱。
另外,还有人说,有人故意引起战争,是为了赚取军功!
想到这种言论,罗庆玉就觉得有一股火酝在胸口,憋闷的胸口突突的疼。
还好,圣上也是个英明的主子,不仅惩治了这些小人,还下了名文警告大臣,若再有此言论,严惩!
“圣上是英明的。”罗庆玉又道。
“自然,要知道,三十年前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亲征过的,他自然知道战争的利弊,对于未开化之人,圣上一向的策略都是——杀!”
罗远山眼底一片肃杀:“也是这几十年太过太平,让他们这般宵小忘了当日之辱了!”
“只可惜太子......”罗庆玉小声说了半句,话就断了。
“太子如今是越发浑了!”罗远山却没有那个顾虑,说着还拍了下桌子。
田镇贪污灾银和贾正道通敌叛国的事儿,虽然折了太子羽翼,可是太子到底是一国储君,想要网罗官员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这次,竟然将手伸向了秋闱!
“父亲,我们是否该早作打算?”罗庆玉思虑再三,开口问道。
“不急,我想看看,西北这场大战再说。”
罗远山靠回椅子上,手指轻叩扶手,西北大战,哼!
“父亲的意思是?”罗庆玉眼睛一亮,然后会心的笑了:“儿子明白了。”
罗远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罗庆玉眼底闪过疑惑,莫非不是?但抬头看到罗远山已经闭上眼冥想,明显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住了口,又停了片刻,默默的退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