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抬头看了下天色,夕阳又映红了天际,有小丫头游走在游廊门洞间,将一盏盏红灯笼点上。
玉兰将药碗放回小厨房,人就出了帅府。
“姑娘,夜里不安全,这灯您拿着。”
田亮将一盏白纱角枝的灯笼递到玉兰手上。
玉兰怔忪的看看手上的灯笼,白色的纱绢因为时间久了,已经泛黄,挑灯的木棍是常见的桃木。
“谢谢。”玉兰冲着田亮歪着头笑了笑,便离开了。
天色还没暗下,玉兰加快了脚步,低着头,一路往城南的方向走去,她没有走大路,这个时候,正是日夜交替的时间断,朱雀大街白日叫卖的小摊收摊,夜里出摊的又要摆摊,加上各家往回敢的马车行人,走那条路,并不见得比小路快。
小路也不好走,街头巷尾的,多是杂物。
“啊!”
正走着,突然身后一个冲撞,玉兰身子就向前倒去。
还好,小巷较窄,她险险的扑到墙上,右手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肯定磨出血了。
玉兰回头,见是一个大汉头朝下的摔倒在身后,阵阵难闻的酒气传来,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的跳。
见醉汉趴在地上,久久的没有动静,玉兰轻呼了口气,看旁边有根棍子,她轻手轻脚的捡起来,拿棍子戳了两下醉汉的肩膀,没有反应。
玉兰站直身,背过手,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有惊无险,可是玉兰的心,还是高高悬了起来,不再耽搁,也不敢再走过偏的小道,寻了正巷,飞快的跑开。
“砰砰......”
铜泽一号院正门紧闭,用黑色的帷布遮的严严实实,玉兰敲响后院的小门。
吱呀一声,一个苍老的面容透过门缝望过来。
“吴伯,我是玉兰,邓平在么?”玉兰一喜,今日值班的是和自己相熟的吴伯,倒是省了麻烦。
“玉兰姑娘这会儿怎么来了?”吴伯让开身子,将小门打开。
“姑娘有几句话让我捎回来。”
玉兰整理了下发髻,将纱灯放在门口的石阶上,准备回去的时候再拿上。
“可巧了,邓平刚回来没一会儿,这会儿他们都在前厅吃饭呢,姑娘直接过去就行。”吴老头答道。
“谢谢吴伯。”玉兰点头谢了声,就绕过吴老头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后院竟然都建成这样了!玉兰在心中惊叹,一个月前的后院还是个小花园,不说雕廊画柱般的精致,也是亭台楼榭,应有尽有,而如今却被推平,地面铺了一层细沙,打眼瞧去,真是赛马溜球的好场所!
宽阔的场地上,还拜了许多红木,木板柱子之类的,到处都是,马上就可以动工搭台子了。
玉兰也只是路过瞧见,并没有停留,推开通往大厅的角门,在门口,就听到一男子兴高采烈的吆喝声:
“哈哈,对对,小马哥那球真是太臭了!”
“哈哈哈哈,”有拍桌子的,有拿筷子敲着碗筷儿的,还有直接拍掌叫好的。
这让玉兰也好奇起来,这个球得有多臭。
“我这叫运筹帷幄,你们这些臭小子,也就是当兵的料!”
转过看台,一眼就瞧见马俊眉飞色舞的样子,他抬起胳膊压了压,众人刚低下去的热闹声儿,随着他这句话的出口,又是唏嘘一片。
马俊也不再多说,笑呵呵的坐下,看着大家热闹,看架势,竟颇具领导者的样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