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没有理由让你项大叔独自承担家中的开支。项大叔,你是我的长辈,这没错,我是该尊重你,可你不该把我象供主人似地供养在家,把什么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这不公平,也不合理。”项杰摇头轻叹了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天龙∶“项大叔,我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放开手脚,让我出去闯一闯了,给这些弟妹做个榜样。你放心,如往后恩婆怪罪下来,我自然有个说法,决不连累你。”项杰放下酒杯,吃了一筷青莱,摇头笑了∶“你这龙儿,我说了你一句话,你还了我一大筐,总不肯吃亏。
对了,明天我去成都出差,没有十天半月的,怕回不来,家里有你顶着,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怕时间久了,我家老二会来找你的晦气,按你的脾气,还不拳来脚去,刀枪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天龙一笑∶“没事,项雄来了,也占不到我的便宜。只是,你的一大堆徒弟,让我担忧。项大叔,你的这些徒弟,你在,他们还惹事生非,如你不在,必然惹出什么大事来。”项杰并不糊涂,自己的徒弟是什么料,心里当然明白∶“要不,这些逆徒,暂时由你管着,也许会好些。”天龙连忙回绝∶“不不,我一见你的徒弟就头疼。
再说,他们也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说真的,他们爱惹事,我也管不着,只要别来招惹我的弟妹就行。项大叔,以我看,你出差的这几天,我们回自己的家住,免得节外生枝,闹出笑话来。”项杰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不行。龙儿,不说你的话是对是错,但至少要顾全到我的脸面,如你抬脚走人,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俩产生了什么矛盾,让我的那些师兄弟听了去,传到国太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向国太争辩?”天龙拍了拍脑袋,只好让步∶“好吧,就听你项大叔的。”项杰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下,我可以安心地去出差了。”高敏望望天龙,问项杰∶“大叔,现在可以大声说笑了吗?我憋不住了。”
项杰走后,天龙格外小心,坐守在家,一连十天,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天龙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多虑了?”邵丽君坐在床上,在逗女婴阿静玩,见天龙坐在房门口不出声,就说∶“龙哥,自项大叔走后,你天天坐在这里,不说不笑的。别憋出病来,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天龙说了声∶“不了,我摆场子去。” 说着,他起身扛起刀枪棍棒,离开了项家大院,来别了几步之遥的小广场,和一些人打了几声招呼后,找了块空地,摆上了场子。
项雄的儿女和徒弟。一见天龙出了门。觉得机会来了。忙去找来了项杰的那些徒弟。项云英∶“良机终于来了,你们看,怎么做?”项杰的大徒弟孙宾∶“打呀,把他们吓出项家大院。”白鸿鹄∶“好。到时。谁也不许做龟孙子。”这两伙二十几个人,候在了无名路小吃街口,静候放学回家的时厉胜六人。
天龙舞了一套醉棍后,地上的硬币又多了起来。他朝大家拱拱手∶“各位爷们,叔们,哥们,谢谢捧场,谢谢赏脸。下面,我为大家舞七招追魂枪法┅┅”
“恩哥。恩哥。” 随着叫声,那个找项杰的大娘,抱着女儿小虎挤进了人群,满头大汗地对天龙说∶“不好啦,不好啦。你的弟妹让人打了,快去瞧噍吧。”天龙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娘,在哪里?”
“就在无名路的口子上。”
“谢了,大娘。” 说着,满地的硬币也不要了,拿起刀枪棍棒,一阵风地离开了小广场,赶到了小吃街无名路口,拼命地挤进了一大堆人群。时厉胜六人浑身是血,被白鸿鹄、孙宾他们踩在了脚下。天龙一见之下,肺也炸了∶“我抄你奶奶的!” 他骂出了平身第一句脏话后,扔了刀棒棍,手中银钩梅花枪一挥,不顾后果地朝白鸿鹄他们杀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一见有好戏瞧了,纷纷后撤,瞬间腾出了一块片空地。无名路和小吃街,顿时被堵塞了。白鸿鹄和项云英,一见银钩梅花枪,自然想起了百花园那丢人的一幕,心里又恨又怕,忙招呼孙宾他们,围住了天龙,杀成了一团。时厉胜六人趁机爬起,站在一边,看天龙发威。
自从了他的弟妹,还从未见过他和别人红过脸,斗过嘴,动过手,就是遇上不讲道理的人,也是热脸贴着冷屁股,就是让人揍上几拳,也耐着性子不动手,只求一家平安。棒啊。平时软弱胆怯,与世无争的恩哥,今日终于变成了一头醒狮,一只猛虎,一个天下无敌的少年英雄。天龙陷在重围之中,脸无惧色,银钓枪所到之处,无不惨叫声起,喋血五步。围观的人群一见天龙如此威猛,不时响起喝彩,拍手叫好。
斗杀了一阵后,身中两刀的天龙,收起了银钩梅花枪,去瞧时厉胜六人的伤势。白鸿鹄他们,个个血染当场,趴在地上,大声嚎叫,小声泣吟。孙宾第一个爬起,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天龙手中的银钩梅花枪,不服气地扔下一句话∶“臭小子,咱们走着瞧。” 就挤进了人群走了。大师兄一走,他的师弟纷纷爬起,钻进了人群。项云英和白鸿鹄也想开溜,却让天龙的梅花枪拦住了去路∶“给我站住。”
到了这时,白鸿鹄才知道怕了。他明白,天龙又要上演百花园里的那一幕,让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脸色顿时吓得苍白,双腿也有些软了。忽然,白鸿鹄在围观的人群中,发现了两张熟悉的脸,父亲的两个高徒李迪和邓雷,胆子倾刻一壮,惊恐的神色也没了,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李迪和邓雷,今天并非偶而路过这里,而是专程从城北赶来会天龙,想与这位名声在外的城东恩哥做朋友,拜把子,切磋平生所学。但事不凑巧,两人到了小广场,才知道天龙的弟妹遭人打,原想过来做个帮手,没想天龙已经摆平了。谁知白鸿鹄见到了他俩,还以为捞着了救命稻草,当即就向天龙抖起了威风。
白鸿鹄伸手拍拍天龙的胸膛∶“臭小子,你还想怎么样?我奉陪就是了。”你小子,是吃错药了,还是昏了头?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耍嘴皮子吓唬人?莫非,你觉得脸还丢得不够大,还想把自己的这条小命,也丢在这里?项云英暗暗地去拽白鸿鹄的衣服。
白鸿鹄反手撩开项云英的手,嚷道∶“怕什么,这臭小子敢把我们怎么样?”天龙的脸色非常冷酷∶“你说呢,白老大,我将会把你怎么样?”白鸿鹄伸手推了天龙一下∶“臭小子,你给我放明白点,今天不是昨天,这里也不是百花园,没人再会给你撑腰。
到时,你只要不求饶就行了。”天龙寒气逼人地瞧着白鸿鹄∶“不错,百花园有恩婆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此时此地,确实今非昔比,你说我会把你怎么样?哼!白老大,光耍嘴皮子,救不了你,请管住你的双腿,别到时,又软得跪在了我面前。”围观的人,顿时哄叫了起来
。
“这小子,是有病,还是怎么着,死到临头还嘴硬。”
“使枪的,扇他几个嘴巴,看他嘴还硬。”
“斗什么嘴,给他一枪就是了。”
“大家别走,看这小子怎么丢丑。”
“使枪的,上呀┅┅”
白鸿鹄听得气啊,只盼李迪俩快些出场,帮自己争回脸面,给天龙一点颜色瞧瞧。可他左等右盼,李迪俩非但没出场,反而在人群中消失了。他正在慌神的时候,只见天龙的银钩梅花枪一抖,就朝自己的大腿猛扎了过来。白鸿鹄吓得“妈呀” 一声,坐倒在了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天龙,就差跪地求饶了。顿时引得围观的人“哈哈” 大笑。“白老大,是男人,就站起来。不然,我就一枪捅了你。” 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梅花枪,嘴里还发出一阵阵的冷笑声。时厉胜他们一瞧此景,都凑了过来,数落白鸿鹄。
“胆小鬼,就会欺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