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夹杂着眼球残渣不断的喷涌而出。
恶心使我头脑发懵,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了,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站在一个死胡同的尽头静静的、颤抖着、悲惶的看着眼前的大限慢慢踱来。
手无意间摸索到了开门的扳手,对了跑,跑啊!我的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飞速的转向车门,双手移向车门扳手。就在我碰触到车门时,突然头顶上的那只手飞速的向下伸来。。啊~~~~
“艹你娘的,老鳖货,你个狗ri的,你叫啥子?吓死老子了!”老向像疯狗一样向我吠道,我这才从噩梦里惊醒。
嗬~我长舒一口气,看看表已经将近下午六点了!那梦境就像是电影一样历历在目,衣服后面的汗液还在印证着刚才惨烈的而又血腥的梦魇。我看看窗外,车还在疾驰着,只是景色有了一些变化。
光秃秃的黄土丘上有了点绿意,有时还能看见些河流从桥下穿过。这说明我们就快穿过黄土高原的地区了。“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我若无其事的回道:“再行驶20分钟,靠边停车休息吃饭!”“是。”老向看我心情不大好,也就没再说话!我是这次出行的临时总指挥。。
再次出发刚上车老向就告诉我前方就要进山了,山路不好开,路面也不太好,大约一晚上可以出山!我问:“需要中途休息吗?”
老向说:“一晚上不睡觉没事的,山道上不能休息以免给后面来车造成压力,开出山路后就得睡会了。”我点点头。“不过。”老向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不过啥?这可不像你啊!有啥就说。”我催问道。“前方是岷山和影子山的夹道,我们走的山道就是岷影山道。很奇怪吧?为什么山路还有名字?
这可不是国家给起的名字,而是当地老百姓给起的名字。这山道有些不干净啊!”老向皱了皱眉头,点了一根烟。“切~你还信这个,你他娘的就怕这个世界上没女人玩吧?”
吃完饭后,我已经从刚才的噩梦中缓了不少。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讥讽着回他道。“真的,我原来从这里走也常常看见奇怪的事!”老向认真的回我。
我刚从下午的噩梦中苏醒不少,不愿意听他再说些渗人的事(其实我对这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就岔开话题说:“给我讲讲你和连长high~的事吧。”
一听到这,老向就来劲了。激动的讲述一番。当时,他和连长出去喝酒,哎呀那喝得简直事昏天暗地的。凉菜刚上一斤酒已经劈完,硬菜刚上又干掉一斤半。
连长不时的望着女大学生兼职做的服务员,盯的人家小姑娘不敢上菜。老向赶紧拉着连长说:“咱们还穿着制服呢!待会我带你去澡堂子乐呵乐呵去。”
就这样喝完酒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晃着去了浴场!稀里糊涂的把半年的公粮全部交给了138元卖一个避孕套并热情的教他们如何使用的女子。
可是等天亮睡醒了的他们发现,身上的银子没带够!好在其他同事帮忙,一个战友打的过来这才把钱付了。完事出来制服都裹起来没敢穿。
我听了以后实在是哭笑不得!想想也是,部队待得时间长了,憋的人要发疯啊!唠嗑间车已经驶进山里,看看表晚上8点多了。
我想借着聊天不让脑子想些恐怖的事情的盘算落空了。老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猜想他也紧张了,因为我发现老向握方向盘的手不再那么的随意,放在变速杆上的另一只手攥的越来越紧。
透过后视镜,后面的车与车的距离也拉的很近。大家都好像说好了一样一起紧张起来。究竟是怎么了呢?少言到近乎无话,沉默的气氛伴随着暗夜悄然间笼罩着我们。
汽车大灯处飞着一些趋光的小虫不断的在光线中翻滚、跳跃。有的则撞到灯泡的外罩上,形成一个血圈子。车子随着山路开进,海拔越来越高,前方的路也随着深入越来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