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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斯给了花念吟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说道:“身上的伤都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伤到要害,他只是连夜赶路,太过虚弱了。”
有了墨如斯的话,花念吟这才放下心来。
看见墨如斯的脸上略显疲惫,花念吟立刻对墨如斯说道:“墨,休息吧。”
“不急,让我查看一下你身上的伤势。”
这么多天了,在墨如斯的精心照顾之下,花念吟身上被栾提伊稚斜弄出的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墨如斯仍旧不放心,在伤口上的痂没有完全掉下,看着伤口痊愈之前,都还会为花念吟检查一番伤势。
花念吟知道自己强不过墨如斯,便将上衣褪去,让墨如斯检查自己手臂上还有肩膀上的伤势,有些痂已经掉落,露出了粉嫩嫩新长的肉。
其实外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念吟感觉到在与栾提伊稚斜那一战之后,她体内的内力在受过重创之后,又飞速得聚集,有着非常强大的修复功能,而且聚集的内力比之前更加强大。
这就是她所学的此内功的好处,有着极其强大的修复功能。
在帮花念吟上好药之后,墨如斯这才与花念吟一同休息。
第二日,当花念吟睁开眼睛的时候,墨如斯已经坐在了营帐的桌案前,听见花念吟醒来的动静,便转过头看向花念吟,对她说道:“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花念吟摇摇头,“不用了,倒是你,昨晚那么晚才睡觉,怎么不多睡会儿?”
墨如斯微微一笑,“因为我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睡觉更重要的事要做?”花念吟不解,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墨如斯面前的桌案前,却见他正在一卷画轴上作画。
这么多年以来,花念吟见过墨如斯弹琴,见过他舞剑,却从未见过他作画。
想来也是,墨如斯生在皇家,怎么可能不会作画?
花念吟将床榻上的被子掀开,下了床榻之后,便朝桌案走去,来到了墨如斯的身边,在他旁边的蒲团上跪坐下。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桌案上的画轴之上,虽然想到了他画的会是自己,但是当她真的看见被墨如斯绘在画轴上的自己的时候,花念吟还是忍不住莞尔。
画轴很长,就像是连环画一般分割成一幅幅,每一幅画都不是很大,有还是十三四岁还是一个小丫头的她,也有现在的模样的她,每一幅上面的她都是微笑着,或浅笑,或大笑。
其中最大的一幅,是那日他们在桃花树下成亲的画面,她身着红色的嫁衣,在桃花树下人面桃花相映红,而墨如斯站在她的对面,眼中是一如平常的宠溺之色。
这也是画中第一次出现他的身影,花念吟用手将画轴一点点打开,每看到一幅,都让她的心头一暖。
“这么多的画,定不是一两天就能画好的吧。”花念吟看着画开口问道。
“嗯,要画好,自然是不能急的。”墨如斯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当初你假死离开汉宫,我有去过宣室殿,在殿内看见了许多刘彻为你所画的画像,那里面的你,是我错过了十年的你,所以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我都要将你的美描绘出来,永远保存着。”
那十年,是墨如斯心中最大的遗憾,但是十年已经过去了,是怎样也弥补不会来的,所以他要将以后的她永远都描绘出来。
在每一幅画上面,墨如斯都有一个小小的落款,写的并不是绘画时的时间,而是画中所描绘,与花念吟所在一起的时间。
花念吟拿起桌案上的毛笔,用娟秀的隶书在画轴的最开始写下了三排小字,写的不是其他,正是那首《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不论天命如何,这都是她给他的誓言。
抬头,二人深深对望,情义于眼底深深交汇。
用过早饭之后,高胜和高寒便来到了墨如斯的营帐,与他交谈凉州之事。
在凉州一战中,原凉州刺史李仁因为勾结匈奴,在尚未开战之前就投向匈奴,再加上他的女儿嫁给了青狼帮的帮助赵拓,早就已经是大汉的叛徒,在战争中被俘虏,后被高胜斩首,青狼帮也已经被灭,三日后墨如斯和花念吟才得知,陆者粼竟然在单枪匹马剑走范夫人城的时候,一把火将斗兽场给烧了,将城内所剩下的全部奴隶都救了出来,现在凉州已经被大汉收回,墨如斯便决定将高胜封为凉州刺史,而他的儿子高寒便封为陇西郡守。
凉州的战况已定,花念吟身上的伤也已经完全康复,事不宜迟,墨如斯便决定启程前往西域,将凉州之事交给高胜打理。
战事到此也已经告一段落,武林盟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边关得战事也逐渐平息,最后是匈奴退兵,栾提于单想大汉投降。
没错,只是栾提于单向大汉投降,因为就在大汉战胜在即,栾提伊稚斜没有死,他回来了,回到了匈奴。
有了栾提伊稚斜的匈奴无疑很快调整作战计划,但是却也只能保住双方持平的状态,最后下令收战。
“念儿,我们今日再休息一日,明日便前往西域。”
------题外话------
那个,昨天木头手误,上一章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两个月而不是两天,现在已经改过来。战争的事情就交代到这儿了,明天真的要去西域了,历史上消失的楼兰古国,偶来啦!这两天木头的课时调整了,所以没有按照往常的时间更新,明天木头争取尽量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