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继文和许继武两人还是在县城和孟家村之间来回奔波卖摇椅,小花和许继财两人和许家大爹、二爹一道负责种菜园子,翻耕红薯地。
许继财去镇上买了茄子、大葱和青椒秧子。他将菜地弄成一垄垄的,一垄种了茄子,一垄种了大葱,一垄种了青椒,两垄种了拔秧豆角,挨西墙根种了丝瓜和葫芦,猪圈旁种了两排黄瓜。不大的菜地让小花和许继财两人种的满满登登的。就是靠南墙他们放木料的地方,也让小花在南墙根种了几棵南瓜和梅豆,厨房窗户下也让她种上了生菜。
种完后,整个院子都没了插脚的地方,但小花看着却觉得很舒服。想想一两月之后,就能吃到新鲜蔬菜,她满满的都是期待和满足。吃了整个冬天的咸菜,她觉得自个都快不知道青菜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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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村的耕牛有两种,一种是付钱用的,一种是借用的。往年,许家都是排着队借用村里的耕牛,经常是村里最后一家耕种的。今年许家大爹提前几天就付了定金,说好今天就去牵牛。
许继财和许家二爹两人往地排车上架着耕犁,木耙,小花拾缀铁锨,水桶等轻便东西。一行三人到地里的时候,许家大爹已经在等着了,他旁边两只肥壮的黄牛甩着尾巴,悠闲的啃着鲜嫩的青草。
“一会你拿小铲割割地里的草,呆会拿回家好喂猪”许家大爹看了看地里绿莹莹的草,又瞧了瞧小花,木着脸给她分派了割草的活计。
“恩。”小花听话的拿起小铲,看着绿的发青的野草,蹲□去残忍的斩草除根。对渴望丰收的农民来说,野草永远是除不尽的麻烦,种花种草什么的都是有钱人家没事搞出来的玩意。
蹲着的腿血流不畅,有些发麻无力,小花不时站起身来舒展舒展腿脚,眺目愿望: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翠绿的麦田,生机勃勃的野草,虫鸣鸟叫,奔忙耕种的村民……头脑中倒映着一幅幅美景,一副世外桃源般的静谧安详。但她看到的远比这多的多,美景的背后,是人们为了温饱,为了生存,奔波劳碌,努力挣扎的疲惫心酸。
小花摇了摇脑袋,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摸样实在不适合她,她一直都记得人要活在现实中,与其想这些没影的东西不如多干点活来的实际。放下心思,调转视线,看着两头黄牛旁边的三人:许家大爹在前牵着缰绳,许继武和许家二爹轮换着扶犁,两人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铁犁上,努力的让土地翻得更深一些。
看着许继财吃力的样子,遗忘在角落里的一个赚钱点子又浮现在了小花的脑海中。她记得很清楚,读初中的时候她还扶过犁,完全不像许继财那样吃力,只要将犁扶正,微微使力巧劲下压,地就翻的特别深,绝对不是现在她脚下那条浅沟所能比的。也不知道是听别人说的还是历史课本上讲的了,她只记住犁翻得土是深是浅和犁的弯度与犁片有关,在现代人看起来的很简单的道理,中国历史上却经过了长时间摸索和探索,才慢慢成熟起来。
小花有些激动,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像她招手。这些小小的改进,也许在她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农具改进的意义,也许凭借它们还可以让她身上的筹码更大一些,地位更高一些,带领许家走出这个小小的孟家村,再也不用时时小心着孟家舅母一家子的捣乱,受他们欺负。
不过和水车一样,小花只知道原理,没有亲身做过,还须做出实物来,验证一番。不过与水车不同的是,小花对耕犁熟悉的很,小时每年都要和它打交道,即使记忆有些模糊,小花还是很有自信一年内将它搞定。
情绪亢奋,心却安定下来的小花又蹲□来割草,不知疲倦的努力着。
许家的两亩地,四人连着忙活了四天,才翻耕、耙匀、填平、修梗一步步的收拾完毕,只等着买来了红薯秧就可以栽种。
看着平整的土地,小花小声感叹道“要是现在下场雨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挑水了”想到挑水,她就会想起和她有仇的孟家舅母,心情郁郁。
“快了”许家二爹冷不丁的声音从小花背后传来。
本来作为儿媳妇,小花和两个公公说的话并不多,更何况,见识了许家二爹一点就着的暴躁脾气后,对他更是能躲则躲,很怕一不小心惹火了他。即使偶尔有事,小花也是找许家大爹,虽然许家大爹看起来是面瘫、不近人情,但从他办的那些事情来看,小花还是觉得他比较靠谱,让人放心。是以几个月来,小花和许家二爹说的话加起来两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从没想过他会回她的话,这会冷不丁的听见许家二爹和她说话,小花有些意外,反射弧加长,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的道“二爹,你说啥。”
许家二爹对小花的反应很不满意,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道“我说快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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