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季鸾下床,走到苏三身后从后面环住了苏三,头埋进苏三颈间,“我要请皇帝姑夫赐婚,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季府。”
苏三微微仰头靠子季鸾肩上,“我只稀罕你,不稀罕什么风风光光的大嫁。你的心在我这里比什么都重要。”
季鸾眸中满是爱意,在苏三脸颊轻啄一吻,“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苏三如饮蜜,转身献上深吻。
送走季鸾,苏三回到后院,久违的躺在老爷椅上晒太阳。
北宫初尘端着一碗四物汤进了后院,将四物汤搁在了四桌上,“趁热喝。”
苏三掀掉丝帕,坐直了身,“给我的?”
北宫初尘若有似无的恩了一声。
苏三不客气的拿起汤匙喝了起来,赞道,“怎么想起给我炖补品啊?”
北宫初尘伸手要往怀里掏,苏三连忙打住,“好啦,我知道了。别掏镜子吓我了。对了,厨房人手还够吗?忙不过来的话我再找几个帮厨的。”
北宫初尘眼珠转了转,从苏三身上移开,“够了,再招人,挤。”
苏三满足地吃了个底朝天,笑吟吟地看着北宫初尘,“为离思居留住了这么多客人,我该怎么奖赏你呢?想不想家?要不要给你放个个探亲假?”
北宫初尘道,“不用,家父来信,携母出游,家里没人。”
苏三食指挠下巴,“家书?这些天眼睛竟长在那混蛋身上了,前院的事你们费心了。今儿早点打烊,我们凑一块热闹热闹放松放松。”
北宫初尘收起了空碗,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苏三再次将丝帕盖回脸上,心里嘀咕,明明就是个细心的人儿,怎么就生了个面瘫脸。
暗室中。
苏三端座在椅子上,座下妙语连珠二人脸上满是隐忍。苏三心里有了几分清明。
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扶手,淡淡地问道,“可查出什么了?”
连珠悲愤交加,禀报,“禀门主,我二人潜入先门主房中盗取了先门主最后食用的那一批大补丹交予炼丹师。那丹药确实有问题……里面掺杂了大量金末。先门主长期服用大补丹,必是吞金中毒而亡。请门主一定要查出凶手替先门主报仇。”
妙语声音悲戚,“请门主为先门主报仇。”
苏三眉头微拧着,“这仇本门是一定会报的。大补丹里炼出金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偷换了夫人的丹药,二是有人在练丹时做了手脚。此事切勿张扬,你们二人先从炼丹的人查起。顺便把门内的人清查一遍,休门之中怕是早就混进了杂鱼。”
二人望着苏三,心中已然接受了这位先门主亲自挑先的门主,双眸透着忠诚,全然没有了第一次的隐忧与闪躲。二人齐报拳,“妙语/连珠谨遵门主吩咐。”
苏三眉始中微蹙,脑中满是思略,半晌开口问道,“委托人查的怎么样了?是哪宫的人?”
妙语回道,“禀门主,委托人是坤宁宫首领太监喜来顺。坤宁宫里住的是荣德皇后,荣德皇后闺名周珏出身书香门第,太宰周晋生之女。荣德皇后初进宫时被封为珏美人,因品性贤良饱读诗书受皇上宠爱晋级嫔位,产下妙公主后封为德妃,元贤皇后逝后继为皇后,号荣德。”
苏三笑道,“不错,不错。禀报的够详细。继续保持。”
妙语又是一抱拳,“谢门主夸奖。”
苏三摆摆手,“别这么拘礼,搞得多生分。”
二人相视一眼,攥着拳,皱着眉,咬着牙关,欲言双止。
苏三叹了口气,“有何事旦说无妨。”
二人望了苏三一眼,脸上染上忧色,半晌连珠开口道,“皇上在寿宴上立季鸾为太子,赐婚贤妃内侄女季芙蓉为太子妃。大赦天下。”
苏三微怔,很快便恢复了常色,怪不得酒楼的人都面面相觑,怪不得面瘫厨子没事给她炖什么四物汤。也怪不得皇后会一掷千金对季鸾下杀手。诏告天下大赦天下……原是大家都知道了只瞒着她一人。
苏三笑了笑,摆了摆手,“你们且退下吧,方才吩咐的事可记好了?”
妙语连珠点头,“妙语/连珠告退。”
苏三头抵着椅背,微仰着,闭目休憩。她与周峦相恋七年,中间周峦求过婚,她拒绝了,因为害怕婚姻会让周峦厌烦自己。后来终于鼓足勇气结婚,那个人却已经不再爱她。
这是上天对她将季鸾当成周峦的惩罚么?她接受着季鸾的爱,在快乐与自责中越陷越深。她自私,带着难以启齿的目的。事到如今她竟然没有办法挺直腰杆上门责问他为什么接下赐婚的圣旨。他是身不由己,她是刻意为之。
那夜苏三缺席了宴会,她逃到了房顶,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对着星空发起了呆。
他是太子,将来要做皇帝,没有真心也要接受三宫六院……
他爱得霸道,爱得单纯,而她却无耻的将他当作旧人的替身……
爱他吗?苏三心里像团麻,理不出头绪。但有一点她毫无疑问,她无法接受他有其它女人。留在他身边,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或者离他远去,做他心中的唯一。
这样想结论就很明显了吧……
是在逃避吗?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