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卓文静把书册递给卓君兰,解释道:“唐非第一次碰到方辛夷其实是在英王府外,方辛夷撞倒了他,把这本书落了下来,那时候我们也不认识他,所以这本书一直留着。”
卓君兰打开书页翻看,顺口问:“里面写的是什么?”
卓文静摊手:“只看了扉页,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唐非积极的补充:君子非礼勿视!
卓文静挥挥手:“你可以出去了少年。”
唐非和她目光触碰,瞧见她嘴角一丝浅淡的笑意,意味不明,想到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当着长辈的面总觉得臊得慌,不等卓文静说第二遍就转身跑了。
卓文静关好门,一本正经的转过身来端端正正的站着。
孟穆清望着她,在卓文静察觉到看过来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而卓君兰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外界的动静,他一页一页的翻看书册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这是……山河赋的草稿?”
卓文静:“司徒献的?”
卓君兰沉着脸:“不,不是司徒献的字迹。”
“这可有意思了。”卓文静挑眉,慢吞吞的说,“山河赋是司徒献所著,草稿的笔迹却是另外一个人,难道他创作的时候是自己口述让别人代笔的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孟穆清:“大人,请给我看一看。”
卓君兰把书册给他。
孟穆清快速的翻看,的确如卓君兰说的那样,这很明显是山河赋的草稿,上面有多出修改的痕迹,不知是第几稿,修改过的内容已经很接近大众熟知的一版山河赋。
他看到了后半部分,忽然又从前面翻了一遍,拿着书给卓君兰看:“大人,你看,这里有第二个人的批注……还有这里有落款,被划掉了。”
卓君兰细细辨认,道:“是辛夷!这字迹——”
梁佟之昨天来的时候带了一封恐吓信,卓君兰找出来和“辛夷”的批注比对,两者的字迹完全契合。
这下子也不用找方辛夷问话,卓君兰立刻发布缉捕令,在城内张贴方辛夷的画像进行搜捕,卓文静也叮嘱昭武营的军士在巡逻时帮忙留意。
两天很快过去,搜捕个方辛夷的行动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时彦先回来了。
卓文静在脑子里设想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带时彦去见邓九如,唐非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带时彦去药庐,不过也很热心的叫来不明一起帮忙想主意,尽管大多都是馊主意。
不过倒是让她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卓君兰体谅时彦才病愈,没让他处理费神的公务,无论是梁佟之的案子,还是小月楼以及卓文静在京郊发现的无名女尸都有其他人去办,因而时彦来上班第一天还是比较清闲的。
卓文静敲开时彦的门时他正在翻看以前的卷宗,查看那些悬而未决的疑案。
时彦疑惑的看着她:“卓姑娘,你找我?”
卓文静见到时彦之前还在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和时彦身世有关的内容,以免眼神泄露心事,让时彦不舒服,可当她看到时彦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多虑了。
眼前的年轻人和记忆中很久之前的“时大人”似乎并无区别,他笔直的坐在桌案之后,抬起头望着人的目光依然清亮而冷静,冰雪一样的面容,身上那种骨子里流露出的冷傲气质并未减少半分。
可他的确和从前不同了。
有些东西往往是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的,在苦苦压抑隐忍了数月之后,他似乎一夕之间完成了人生当中最艰难最重要,却意义重大的蜕变。
卓文静双手重重的按在桌子上,凑过去,语气轻柔的问道:“时大人,散步吗?”
时彦:“……唐非。”
卓文静:“小非非上班去啦~”
时彦= =:“他就在你身后。”
卓文静愣了一下,一脸“卧槽”的慢慢转过身,唐非怒目而视,气呼呼的来回看着她和时彦,一脸“让我抓了个正着吧”“你这么解释”“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太过分啦”的表情。
卓文静:m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