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吃了,掏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个电话,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迹部先生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唔,他旁边还有两杯牛奶……他好能喝的样子。
迹部先生内心也在叹气,不知晓对面站着的女人是真的不识眼色还是在等着自己示好。然而,时间并没有富足到让迹部可以思考面前女人的心思。
“牛奶喝掉,然后准备上车,咱们离得不远,我先送你。”并不是有意的示好,家教使然,而且两人确实相隔不远,迹部同样是个务实的人,为了送森田而迟到这种事,就现在少得可怜的好感度还不足以完成。
森田立即配合地喝掉牛奶,乖乖点头,她也有点害怕司机来接自己的时候会迟到。
车上,与昨天不同,是迹部亲自驾车,这倒让坐在副驾驶的森田有些尴尬,然后开始没话找话,却一句话就戳中死穴,“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开车的男人手顿了顿,“……我知道。”却带着一丝诡异的低气压。
“……难道我真的错了什么不该做的?”森田被对方吓到,眼睛立即张得老大显出一片清澈。
……昨天自己可是看过这双清醒时一直清澈的双眼的真面目的,迹部轻笑一声却在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推到时也是这样澄澈的眼睛,迹部忍不住咳了咳然后不打算再搭理副驾驶的女人。
好不容易挨到森田工作的公司,森田没等迹部下车就自己跳了下去,“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吧。”朝着窗户中的迹部挥手。
迹部点头,然后开车离去。
森田舒了口气,然后乐呵呵地去上班,却看到助理有点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助理笑了笑,摇头,并没有说话。
年轻的男生秀气的面庞微微停滞,然后眼角弯成月牙,是最明媚的样子,却带着让人难以觉察的伤感。
森田扬眉,进了办公室,正是一天的好天气,窗纱打开就感受到暖阳的灿烂,角落还有一盆小小的虎耳草,这是助理阿桑送进来的,说是总要见一点绿色,对心情有好处。
虽说有些多疑,但是查过虎耳草的物语森田还是庆幸自己想多了,虎耳草的物语是——持续,又想到阿桑是个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人,便就随他去了。
这一盆已经是那盆虎耳草的第三代了。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送自己一盆向阴的植物。耸耸肩,森田还是将经历放在工作上。
有的时候,我们所看不到的地方,总有我们发觉不出的真相。
比如见光就会枯萎的虎耳草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物语——情爱。而它们又常种植在教堂附近。永远见不得光明的情爱,带着一丝虔诚,再持续……也不会开花结果,只是一丛葱苍绿。
森田的刘海微微下垂,握笔的手随意将发丝拨至耳际。阳光透过玻璃打下一束光明,将森田与花盆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