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里人都管不住,还真是颜面扫地呢。”
激将法用到最高明之处,就是让人明知道是在以言语相激,却依然忍不住要上套。
“家主,何必跟他们再说其他,动手吧。”
“是啊,家主,非我血脉其心必异,本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何必心软?”
“家主,今儿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叶家的脸面何在?”
“家主!”
“家主……”
一时间,群情激奋。
楚凌天乐的继续煽风点火,“就是啊就是啊,大家都坦白点,诚实点,把该解决的事解决好,该了却的仇怨了结掉,那不是很好嘛。”
前一秒笑容满面,后一秒,随着话音落下,仙童般的小脸上布满冰冷,“叶战堂,我问你,我姐姐是怎么去世的?”
叶战堂没料到他会突然间提起故去之人,顿时一窒,后脑的某一处嗡嗡作响,剧烈疼痛起来。
冷意转深,楚凌天怒声道,“你少跟我说什么产后体弱,不幸折损之类的狗屁话,我姐姐主修剑道,天分比我高出许多,她在离家时,已是七品剑尊,所向披靡,难逢敌手,生个孩子就耗损过度,活不下去了?这种说法,传出去你就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此言一出,叶战堂反而愣住了,失声问道,“你说什么?凌梓她是七品剑尊?”
凌梓,自然就是楚家小姐的闺名了。
就连叶家人,都鲜少有人至少她的名字。
知道的那些,随着岁月的更迭,时间流逝,慢慢也就淡忘了。
如今再次提起,竟均有种隔世之感。
那一张美若天仙却也冷若冰霜的脸,不由的浮现在眼前,一切,仿佛还在昨日。
“呦,装的可真像?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对我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呀?编!你就编吧!我看你能编到什么时候。”楚凌天一脸鄙夷,摆明了是不信他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我遇到凌梓的时候,她已怀有身孕,且从来不曾与人动手过,就算是后来在叶家……”叶战堂一顿,及时止住了话语。
楚凌天是多么聪明的家伙,瞬间反应过来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后来在叶家,被人百般鄙视,被那些妾室登鼻子上脸的欺辱,被叶战堂冷漠无视,她都不曾显露过身手。
如果是有自保之力的强者,她怎肯那么委屈自己?
七品剑尊!比叶战堂的实力高出极多!
一个人横扫叶家都足够了。
怎会容许到别人欺上了身?
就算是怀有身孕,她也完全不必委屈自己,将就着跟了叶战堂。
“好哇,你叶家欺负我乖宝还不算,连我姐姐都不曾善待过,叶战堂,你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瞧我怎么收拾你。”楚凌天盛怒已极,这下连调笑的心思都没了,剩下的念头,就只有找叶战堂和叶家算账!
“我……我……”叶战堂心乱如麻,郁闷了好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声音不由的抬高了许多,“楚凌梓隐藏实力,守口如瓶不肯透露真相,她何曾真心待过我?她那么美,可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不管怎样,永远都捂不热,楚凌天,你无须替她抱打不平,你姐姐从不曾倾心于我,于她来说,我不过是个傻兮兮送上门给她利用的家伙。”
他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的红了眼,手指一点叶沐歆,大声道,“怪不得那个时候,她百般刁难,提出那么多难以达成的条件,才肯点头嫁给我!我还记得,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第一,不要大操大办的婚宴,不要昭告四方这场婚礼的存在;第二,她要做正妻,她要做大妇,她要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第三,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能与她亲近,连手都不准碰!我做到了,全都做到了,依着她,顺着她,她说怎样,我便怎样,我做的还不够吗?结果呢?生了孩子,她就死了,把孩子丢给我来养,她安然的闭上了眼!我又找谁说理去??”
这些隐秘,是关起门来,不能诉说的*。
若不是被逼的急了,叶战堂哪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吐露。
从他的表情,以及情绪剧烈波动来推测,倒非常像是真的。
楚凌天的小嘴张的圆圆的,下意识的望向了叶沐歆。
而叶沐歆则在心底默默的叹息再叹息。
唉,她那个名义上的娘,怕是真的如同叶战堂所说,将叶家里里外外利用个彻底。
从始至终,竟然都没让叶战堂碰一下。
留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等同于给了她安稳长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