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传令兵的马蹄声已经传来,早有二狗子上前把马牵住,笑呵呵的等着大哥和老爹把话说完。
传令兵很不耐烦的在等待,牛眼娃一瞪眼,传令兵瞬间偃旗息鼓,手里拿着令旗,眼神四处乱晃,脚下轻轻的搓着地上的泥渍,显得焦躁不安。
一个时辰之后,吴熙才摇摇晃晃的搀着吴老爹从饭厅里面出来,把吴老爹交给牛眼娃,对着传令兵说道:“回去告诉种大帅,吴某有些俗事需要处理,半个月之后启程,再半个月就到京兆府衙门报道。”
传令兵双手抱拳,道:“都虞候真乃神人,小的佩服,不过,种大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只给了虞候半个月的时间到任,如若不然,军法从事。”
说完就把种大帅的军令双手交给了吴熙。
吴熙看都没看就递给了二狗子,说道:“将令如山,吴某自会遵从,二狗子,准备饭食,用餐之后,就请这位小哥歇息,赏银给的足些,不要怠慢了人家才是。”
这是传令兵应得的,他欣然接受。
再说了回去的时候,一千多里的路程,带不足干粮可不成。
安抚好传令兵之后,二狗子凑上来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虞候啊,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打仗了?”
“形势使然,你我都逃不脱,如果你我不去疆场三荡三杀,我们的亲人就要蒙难,你说我们能不去么?”
“大哥说的是,我二狗子誓死追随大哥,不知道这次我们要对付的是谁,能有多少人调遣?”
二狗对于打仗的事情向来是热衷的,举着指挥刀,瞄着敌人的方向,身后千军万马便会上前冲锋,把敌人杀的片甲不留,这是他的梦想,不是吴熙的。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按照编制,虞候手底下的兵力总共是一千人,还有一些诸如你个牛眼娃之类的空饷兵,算下来能征善战的恐怕只有六七百人,我们初来乍到的,人心不服,是个问题。”
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所得到的结果定然是不同的,二狗子的将军梦只做了一小会儿便胎死腹中,让他很不爽。
“谁敢不服,不服我们打到他服为止!”
牛眼娃刚去传令兵回来,听到了一些谈话,马上就发起狠来。
“就知道打,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你有。”
吴熙气坏了,一脑门子的事情想不通,心烦意乱的厉害,可能和身边少个女人有关系,好长时间没有女人的安慰,醉意未消的吴熙觉得吴老爹给他的婚事真的很不错。
家里是该有个女主人了,虽然还没有腰缠万贯,养个女人总该没问题。
“啊!大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是好事么?为啥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吓得二狗子和吴熙撒腿就跑。
“你们跑杀啊,我又不吃人。”
“我们去后山锻炼,你帮吴老爹收拾我们明天启程的行礼,记得,要长脑子。”
吴熙指着自己的脑瓜子说道。
两人哈哈大笑着跑远了,牛眼娃摸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脑袋明明就长在脖子上,这两个人就是看不见。
东京城最近被一首妓女之间传唱的《摸鱼儿》洗礼的很厉害。
如果作为才子,如果连天涯芳草无归路都不会唱,被人会活活笑死的。
古时候的诗词大部分都是依靠妓子传播才得以流传下来,所以逛青楼绝对是一个青史留名的好机会。
周邦彦这根老淫棍绝对不是为了留名才上了李师师的床,他要留名有很多种办法,唯独这一种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美成兄,你看这首《摸鱼儿》有几分功底,据说一个小娃娃写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采,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啊,美成兄就没有收个关门弟子的意思吗?”
李师师极尽温柔的靠在周邦彦的肩头,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望着天上清冷的月亮,温柔的说道。
“老夫敢打赌,这首词绝对不会出自一个少年人的口中,首先阅历就是一个问题,一个常年在山里面放羊的小子,偶然间做了一首词,就红遍了大江南北,这不科学啊!”
周邦彦分析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是在普遍大众都相信打雷是雷公电母的时代,科学能值几个钱?
“不要把事情想的很复杂,有些现象,你嘴里的科学是解释不了的,众人口口相传的煞有介事,想必是有这么回事,回头我给你问问陛下,看最近朝堂上是不是出了这么一个妖孽。”
说到皇帝,周邦彦就头疼的厉害,明明两情相悦,却被顶头上司霸占着不可撒手,又不能明着抢,这叫什么事啊。
周邦彦确实该头疼,因为他已经听见密法司惯有的脚步从房顶上悉悉索索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