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道是不是跟公孙谦接触久了,自然而然也染上了一点市侩的气息,月痕摇了摇头,不想去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依稀记着救她的人似乎是忘尘,他的那双眸子她最为明晰,没有能够像他那般做到淡漠。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淡漠也曾为她打破过,出现了瞬间的惊讶。
屋外,有人舞剑,却是如水般平静的剑气。
月痕惊讶,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忘尘的身影。
今宵,没有凌厉霸道至极的剑意,只是平静到波澜不惊的剑招,舞得似乎不是剑,而是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
仔细看,他的身子上下翻飞,灵动的有如蛟龙,使出的剑招于飘逸中又见刚猛,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就是那天她舞得【盈袖善舞】,为什么每次看他舞时感觉又有着很大不同呢?
月痕看着,招式还是那样的招式,但是或刚猛或轻柔,似乎是随意发挥的,没有特定的概念,也没有说突然凌空一转就变得极为霸道。
这个时候月痕不过是默默地观望着,渐渐地看着他舞的剑,成了雪花漫天。她心中的感悟更深了。
剑本就是空灵之物,不该有太多的束缚。
有了这一层明悟,月痕盯着忘尘的身影,就再也躲不开眼了。
夜色中的那名青衫少年,周身包裹了一层淡淡地发白的剑气,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心境当如秋水,古井不波。
第一式舞毕,他转身看到她痴痴地模样,情知她是有悟了。
他也不打断只是静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不知过了多久,月痕再次提剑,剑气中少了几分花俏与华丽,多了一层随意。
这一次她的剑气的光芒比起之前耀眼了要多了,第一层【盈袖善舞】她已然到达了巅峰!
“忘尘师兄,谢谢你!”等到真正的明悟之后,她收了剑,浅笑着对他说道。
他的目光瞬间也变得柔和起来,“练剑不是主要目的,悟剑才是真谛!”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儿,遂问道:“他们没事吧?!”
他眯起了眉眼,闪过了一丝茫然。随后目光又变得淡漠起来。
“不知道!”他的世界中只因有剑,他们的事儿和他有关系吗?
感觉得到他有些不高兴,却又琢磨不透,他的情绪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月痕心想果然剑痴师兄是个怪人。
“我来济月剑门派只是为了历练,从十岁如首阳山之后我就没有出过师门,这一次出来我就想不想回去了。”他很少有人向人解释的时候,他的话语中也没有多少对于首阳山的眷恋。
月痕明白了,他的志向远大,小小的首阳山,小小的天水界是困不住他的。
“那你有同掌门人说起过吗?”月痕问道。
“没有,但是他知道我早晚都要离开的。”这句话何其霸道,他知道他早晚都会离开,既然留不住,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月痕不理解忘尘的这种心思,最起码她是不会轻易地就离开济月剑门派。
气氛有些沉闷,忘尘转而问道:“你呢?想要走吗?”
月痕摇了摇头,要走也不是现在。
“苍澜派的那个元婴老怪身手很厉害,连首阳山的师祖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今日的招魂幡你也看到了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所有人的灵力吸的一干二净,一个修士没有灵力就等同于任人宰割的牛羊。他日若大举进攻济月剑门派,这里便是人间地狱!”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月痕却终于明白师傅和师伯严重深深地忌惮。可还是不甘心地问道:“不是还有你可以抵挡得住吗?你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办法?他看着她,定定地看了她半响。
她也知道自己太过贪心了,两颊露出了两腮红晕,“我的意思是……”
“我没有办法!”他打断了她的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的身体就百毒不侵,甚至是妖物元神无法入体,我把它当成了我的保护物。”
说着,他捂住了胸口,眼神中出血了少许的柔和还有一丝的茫然。
他的身世,他的过去都是未知之谜。甚至他所追求的剑道也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哪来那么强大的执念,非要问鼎剑道!
他转身看着月痕,月痕的脸上难掩失望。她想到的是日后济月剑门的大劫。
“对不起,我是真的帮不上忙,我能感觉得到那个元婴修士比我强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