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双手合十,口喧佛号,点头以示感激,南宫少游因为船桨折断了,唯有用手搭在了闻的小舟上,圆缘划桨,四人两舟很快就靠岸了,南宫少游不禁暗暗感慨,“少林不愧是武林泰斗,一个三代的小和尚内力如此了得。”
四人找了一间小面馆吃过早点,圆缘返回客栈,看管金蟾,三人大步走向黄妃塔,了闻在前面引路,经过一档卖栗子的小贩前面,稍微停留,然后又走向一档卖水果的小贩也是这般,南宫少游马上会意,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两个小贩,只见他们都是低着头,笑意盈盈的招呼来往客人,但不经意之间眼光之中露出摄人精华。
南宫少游在黄妃塔旁的一间小茶馆坐下,吩咐茶博士沏茶,不一会儿功夫,就送上一壶龙井,芬芳扑鼻,了闻叫了一声好,立刻面有愧色,“惭愧,惭愧,老衲身为方外之人,理应飘然物外,可惜,每次碰上美酒好茶,总不免动了烦心,方丈师兄总是说我不能免俗,看来他说得十分对。”
“咦?大师,这里不是有个灵隐寺吗?听说有位道济和尚,佛法高深,相传是降龙罗汉转世,仙逝之时离现在也不过三四十年,你可曾见过他?他不是有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他把恶狗的肉吃了,等于把它超度了。“南宫少游笑道。
“老衲壮年的时候确实听说过有这样一位高僧,之时当时我还是一个独脚大盗,专门盗取官家富商之物,躲他都来不及,哪里敢见他,听说他圆寂之时曾经让梁疯子替他画过一副肖像,不知是真是假,我倒没有问过。”
“少游听说道济大师说完这两句时还补充了两句,就是世人皆学我,如同进魔道。”宋婉儿笑道。
“看来我是一定入魔道,我心中是向往佛祖,想了解他的法义,可惜每当深究时总不能豁然开朗,也就算了,反正酒肉是离不开的。”
“佛法讲究顿悟,像六祖慧能,目不识丁,有一日在山中听到樵夫朗诵金刚经,立刻顿悟,最终成为佛教始祖。”
“少游,那么有一天,你会不会突然想当和尚?”宋婉儿笑道。
了闻道:“我看很难,南宫施主表面洒脱,实则内心纠结,看你形神,虽则内功已入化境,在这般年纪实在难得,可惜眉宇含恨,终究逃不出情yu困扰。”
“大师责备得是!”南宫少游叹道。
三人喝了两个时辰的茶,待游客逐渐多了,也随着游客走进黄妃塔,塔高七层,重檐飞栋,窗户洞达,倒也十分壮观,一层层的走上去,也不外如是。
“黄妃塔声名在外,可是来到了,也不外如是,反倒比不上西湖之水,还是泛舟湖上,喝酒吟唱,来得快活。”南宫少游叹道。
“阿弥陀佛,世间之事不过如此,苏学诗云,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两人皆点头称是,三人名为游玩,实则探测,但从底层到顶楼,却未发现有何异常,连武林人士也少见,和塔外有人把守情形大相径庭,难道真正的蹊跷在外面,三人又信步走到塔后,故意来到竹子前,也未见异常。
三人都是豁达之人,既然找不到端倪,索性尽情游玩,一直到日落西山,找了一间斋菜馆坐下,南宫少游给了几钱碎银小二,让他到客栈将圆缘唤来。
四人吃着斋菜,谈笑风生,对白天之事只字不提,到了亥末子初,了闻汇合南宫少游宋婉儿,一起来到黄妃塔之下,直接到了塔后,在竹子之下挖掘,却挖不出什么,然后围着竹子仔细观察,未见异常,突然了闻向远处指了指,示意二人躲起来。
三人躲到阴暗处,只见远处一条人影飞快的向塔奔来,待到塔门,在门上三重三轻的敲了留下,塔门打开一条门缝,那人闪身进去,塔门又重新关闭,过了一阵,第三层塔上亮起了灯光。
南宫少游和了闻对望一眼,了闻在地上一点,先跃到第一层,两个起落已经在第三层塔上,大袍飘飘犹如一只苍鹰,南宫少游和宋婉儿也高高跃起,在飞檐上一点,连续两下也停在了闻身旁,大家都暗暗佩服。
这时一阵清风由湖面吹来,了闻和南宫少游同时用手指在窗纸上轻轻一点,配合着清风,丝丝入扣,宋婉儿立刻醒悟,也学着他们在窗纸上一点。
只见里面坐着一黑衣人,想必就是刚才进塔的人,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站着三人,“帮主派我来,了解你的事办成怎样?”黑衣人冷冷道,语带高傲。
“我已经按帮主吩咐,学习宋慈的言行举止,已经学得有七八成像,本来可以将他杀了,取而代之,可惜突然冒出两个和尚,其中的老和尚武功高强,让他破坏了,请尊者恕罪。”一人惊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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