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看着河中浮萍,突然感怀身世,走进屋子,拿了自己吃粥的碗子,双手在河里捧了一捧浮萍,放入碗中,然后将碗放在房间里,胡紫怡看在眼里,并没说话。
但从此往后对他的照顾更加细心,丛培风仿佛或者梦境一般,身上本来是外伤,加上他内力深厚,十天过后,已经好了八九成,这日下午,闲来无事,便在房中轻舞玉箫,意在舒展筋骨,舞着舞着,使出了宋子休所授的弄玉箫法,这套箫法意境飘逸,丛培风使将出来更是犹如彩凤飞舞,在斗室之间竟能飘飘若仙,脚踏凌波。
突然窗外一声浅笑,一柄长剑犹如飞龙而至,和丛培风的箫法配合得丝丝入扣,两人在挥舞间仿佛萧史弄玉,洞箫划空,犹如凤鸣,舞罢丛培风情难自已,在胡紫怡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胡紫怡脸上一红,嗔怒道:“公子太无礼了。”,丛培风轻轻摘下一朵鹅黄色的水仙花,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上,胡紫怡俏脸浅笑,飘然离去。
这天下午,丛培风心猿意马,呆到夜沉,也难以平复,突闻得瑶琴之音,温婉灵动,扣人心弦,他深谙此道,寻着琴音而去,原来是从胡紫怡房间传出,此时更是传来清澈的女音唱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唱得是一首淇奥,曲未听完,丛培风已经心情荡漾,情意绵绵,他怎会不知道胡紫怡琴中思念情郎之意,这个情郎除了自己还会有谁,立刻拿出玉洞箫,幽幽吹起一曲凤求凰,情意绵绵,余音袅袅,胡紫怡的琴音一转,竟然配合着洞箫之音。
丛培风跨入胡紫怡的闺房,放下口中玉箫,笑道:“萧郎已至,弄玉还不随我乘龙而去。”,胡紫怡放下瑶琴,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弄玉已候多时,只是不知来的是萧郎还是潘安?”。
丛培风轻轻拉着胡紫怡的手,将她搂入怀中,情意渐浓,不能自已,在她的朱唇上深深一吻,胡紫怡俏脸一沉,退开他,“我虽田间女子,也不容你这般轻薄。”,说罢大步走出,冲忙间竟然落下一只翠绿色的绣花鞋。
丛培风满腔情意被一盘冷水浇灭,但初心未改,施展轻功,已拦住胡紫怡,“紫怡,求你息怒,外面寒冷,待到房中,我跟你一一赔罪。”
胡紫怡叹道:“丛公子,只是何苦呢?小女子命犯华盖,注定刑克爱侣,你请吧。”说罢纤手一扬,竟然是下逐客令,丛培风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只是轻轻一挣,并没有使力,只道:“公子,你这般轻薄,我可否送两记耳光,给你享受一下?“。
丛培风心中大喜,”能得到姑娘的耳光,打死也是风流。“,说罢,拉着她走回闺房,扶着她坐在床前,“让小生为姑娘穿靴,说罢单膝跪下,捧起她的右脚,只见脚如凝脂,脚背细腻柔滑,丛培风不能自已,轻轻在脚背上一吻,胡紫怡身体微微颤动,发出一声娇笑。
丛培风坐在床边,将胡紫怡搂在怀里,看着怀中美人,俏脸泛红,樱嘴微张,胸膛起伏,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轻声道:“紫怡,可愿让我为你画眉。”
此时的胡紫怡已经沉浸在丛培风浓浓的情意之中,自己也动情了,道:“你可是萧郎?”
丛培风轻吻着她的脸颊,“世上除了萧郎,谁还会吹这曲凤求凰?”
“喜玉儿,不负萧郎。”胡紫怡小嘴吻在丛培风的唇上。
雾消云去,胡紫怡倚在丛培风怀里,闻着怀中美人头发传来的阵阵幽香,他还是情难自控,胡紫怡幽幽说道:“郎君,这是真的吗?你确确实实是真的存在,我不是在梦境?”
丛培风温柔道:“当然是真的,梦境怎么会有如此欢愉。”
胡紫怡轻轻叹了一口气:“郎君,在这乱世之中,你我可以快活一天都是奢侈的,若是太平盛世,你我当如何的快乐。”
丛培风突然坚定的说:“紫怡,你相信我,很快我们就可以得享太平盛世,做一对神仙眷侣,永不分离。”
“真的?你不准骗我。”胡紫怡红红的脸上露出异样光芒。
“真的,紫怡,只要我们分开一个月,你不要问为何,只要你相信我,我上临安办完大事,就可以跟你永世不分离。”丛培风道。
河道旁,胡紫怡泪眼婆娑,丛培风在她脸上一吻,狠心的跳上小船,“紫怡,你定必坚守你我间承诺,在此等我,一月后定必回来接你。”
胡紫怡弹起瑶琴唱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畅饮无绪,留恋处,兰州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