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游拿出孟珙的书信递给周凉,周凉从怀里拿出火折将书信烧掉:“信中定然是孟将军使我回去,我看了孝义两难,干脆不看的好,若然襄阳有事,请南宫兄弟定然协力相助。”
南宫少游看到周凉把书信烧掉,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他比自己洒脱得多,两人不再提起战事,只是喝酒谈论诗词,后来慕容霏霏也加入了,三人尽兴,周凉酒浅喝醉了,由童子扶着进房间睡觉,两人跟老夫人告别。
南宫少游和慕容霏霏找了一间雅致的客栈投宿,南宫少游笑道:“霏霏,我明天就去找我的小徒弟,你作为师叔想好了要教她什么武功?”
慕容霏霏伸伸舌头笑道:“我才不去,我也是那个年纪开始学武功的,若不是你陪我练功,每次练完功陪我到处玩耍,我肯定学不到半年就觉得气闷,现在还要我去看另一个小孩受苦,我才不去。”
南宫少游笑道:“我要教小徒弟学功夫,差不多一个月,那你岂不无聊?”
慕容霏霏将陈松柏送给她的短剑递给南宫少游:“大师兄,这个送给你小徒弟吧。反正我天天去周凉那玩,你每天教完功夫就过来找我。”
第二天一早,南宫少游就去凌家,远远看到凌家门口,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身影,坐在一张小椅子上,南宫少游大喜,叫道:“美雪!”
那小女孩正是凌美雪,她站起来,已经比去年长高了,小脸也有了轮廓,她不再像上一年那么热情,神色扭捏,叫了一声:“大哥哥师父。”
南宫少游失望不已,在他心中无数次想象跟凌美雪碰面后怎么一番亲热场面,但随即又想:“自己心中的人和事本来不多,肯定在意,但她天天有不同玩伴,年纪幼小,能记起自己算不错了。”
南宫少游将短剑拿出来,“美雪,送给你的。”他也懒得说是慕容霏霏送的,反正说了她也不认识。
凌美雪接过短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住的月饼,“大哥哥师父,送给你,是我自己做了,中秋节过了,大家都说你不会来了,我天天在门口等你。”
南宫少游接过月饼,上面印有大哥哥师父五个字,心中一甜,随即明白:“我真傻,霏霏七八岁的时候也是一样,突然变得害羞起来,小孩子的天性如此,我还跟小孩计较,南宫少游看来你果然是个胡闹的小子。”
南宫少游笑道:“美雪,对不起啦,下年开始我会每年准时,八月初一到这里。”南宫少游说完把月饼放怀里,他想虽然过了中秋,但拿回去和霏霏分享,也不错。
凌美雪道:“大哥哥师父,他们说大师兄不会回来了,我很害怕你也不会来了,他们说你跟小孩子说的话不会算数,我就哭了,说你一定不会骗我。”
南宫少游十分感动,将在小岛拿到的写满字的白绢用石头压住,放在地下,运起神功,朗声道:“凌大侠,凌夫人,在下南宫少游,现在要带美雪出去,晚上定平安送回,在门口地下有凌家先祖的一副字,物归原主。”
说罢领着凌美雪到了郊外一处树林里面,南宫少游跟凌美雪聊起分手以来的情况,慢慢的凌美雪又恢复了一年的模样,非常活泼可爱,南宫少游大喜。
南宫少游道:“美雪,你有没有练功?”
凌美雪笑道:“当然有,每天早上起来,睡觉之前都练一遍,但是我跳起来还是跳得不高,跑起来,也没有小狗那么快。”
南宫少游盘膝而坐,让凌美雪也盘膝背对自己,他左手按在凌美雪后背命门穴,右手按在丹田,说道:“美雪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运功,走遍全身三百六十五穴道,我的内力跟着你走,明白吗?”
凌美雪点点头,南宫少游感到她丹田升起一股热气,马上自己以一股柔和内息跟随着凌美雪那股微弱的内息,但凡经过有难以通过的穴道,南宫少游就将两股内息汇合,轻轻帮助通过,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已经走完一周天,宋子休所授功夫与一般的不同,他从来不相信勤能补拙这句话,他认为练武跟学习任何技能一样,讲的是悟性和天聪,同样一个门派,有出过当世难以匹敌的高手,也经常几十年碌碌无为,这就是悟性与天聪所致,连内功也是,虽然各门派不同,但也是靠身体一股内息打通周天三百六十五穴道,打通了之后,练习就变得事半功倍,功力大增,而本派内力是一样的,师徒之间也可以互相帮助,但前提是所练的是同一内功心法,所以宋子休从来不介意弟子早点打通经脉,他认为那些所谓循序渐进的说法,只是师父自私而已。
南宫少游笑道:“美雪,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你在门口等我,我接你来这里练功。”
凌美雪笑道:“大哥哥师父,我爹爹有很多酒,要不要我每天拿一瓶给你。”
南宫少游脸上一红,笑道:“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