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毫不留情地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凌厉狠毒对待她的哟……苏醉虽然表示自己并不怕,也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同宗执这个变态有任何纠缠……可是,就如同现在,谁又能保证宗执什么时候不抽风,不会故意去连累她和母亲呢?!
要不然……你以为宗执这变态,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为毛要来这里,还和陶煜千打架,祸霍她家的房子啊啊啊啊啊!
虽然陶金和那宗执带来的人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鞋子也是安安分分摆在门口,没留下半点灰尘……可、是!陶煜千和宗执那两个不是东西的蠢货!居、然、穿、鞋、子、进、屋,踩了一地尘土不说,打架还打得七零八落!
——苏醉明眼看着,那可怜的小楼梯已经遭受过两人的毒手,被踢打得掉、漆、了!!!
陶煜千和宗执惊恐地发现,在苏醉进门→呆愣→站定的过程之后,面对着他们这两位不请自入的“客人”,特别是看到他们俩造成的那些可疑痕迹【咦?】后,某人的眼睛迅速瞪大→发红,某人背后腾地升起熊熊的火焰,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杀戮修罗……正血红着眼,咬着牙,一步、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近……手中虚空抓着做五指状,慢慢抬起手臂,仿佛死神的镰刀就此劈下……
呜哇……“我错了!!!”
多么的异口同声啊!好像发出声音的只有一个人似的。
陶煜千和宗执不约而同地伸手抹了把脸,长叹一声,正要支使自家的保镖/奶爹动手收拾一下屋子里会让苏醉发怒的惨状。
陶金和宗家那个齐齐跳起来,正准备开始整理……苏醉一伸手,指着身后大门,“请,滚,粗!”
陶煜千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咧嘴勉强笑道:“起码,先让陶金把——”
苏醉毫不留情:“滚!滚出我的家!”
宗执眼尖,却是微微一笑,手指轻抚唇角,却是在陶煜千还在懊恼中猛地上前一步,将苏醉打横抱了起来。
苏醉一巴掌呼过去,却因人短手小,被宗执轻松躲过。宗执低头瞥了一眼苏醉腹部的殷红,微笑道:“真不乖啊……不过,嘛,嘛,我也算是了解陶煜千这个人。他呢,当真是不会照顾人,不会心疼人啊,瞧你,小可怜儿!”
苏醉恶心得想吐,但是似乎人的软弱总是突如其来的发作,方才硬挺着走了一路都能强忍伤口迸裂的剧痛,如今只是被一个变态抱了起来,却令她痛苦虚弱得再难坚持跳出他的怀抱。
只是因为疼痛而已……在虚弱不堪的时候,似乎只要是一个援手,都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吧?
苏醉这样想着,下一秒又忍不住按着伤口,只求它不要再折腾下去了!
陶煜千这个心大的,现在才发现不对劲,愤怒地刚想将苏醉抢过去,却发现苏醉身上缠着数圈的被单布条已经被血渗透了,而且那血迹越来越大,直看得人心惊肉跳——虽说陶煜千从小没少看到血腥场面,看刻意的永远无法及得上突然而至的来得震撼,且不说……这受伤的对象,又是令他怀有愧疚的人啊……
现在这情形,苏醉已然不堪移动,陶煜千立即打电话叫来陶氏医院驻留的专家们,让人负责准备好医疗用具,迅速赶来苏醉家中。
陶煜千和宗执二人也暂时放下了他们之间那点针锋相对,一致关注苏醉的情形。陶煜千在一楼对着手机大声怒喝着下命令,而抱着苏醉回楼上卧房的宗执,则坐在床边,紧紧握住苏醉的手,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的脸不放。
他只是,想留住她而已……为什么,连她也要同自己作对!
眼中发出冷厉的寒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宗执盯着几近昏迷的苏醉,一手轻轻擦去她头上因疼痛而留下的虚汗,那模样那动作,温柔多情得好似是她最贴心最亲密的情人。
“……你以为,我父母逼你走,你就可以逍遥在外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想要的人……只能牢牢掌握在我手里,任何人……都翻不出我的五指山!包括你——!”
苏醉猛地睁大眼,好像听到宗执的话而从昏迷中猛烈惊醒一般。
宗执吃了一惊,握着苏醉的那只手猛地一紧,将后者那苍白而细弱的手腕上掐住一圈青紫。
苏醉空出的那只手,猛地抓住宗执的衣角。
——她记起来了,陶金到了自己家里,遇到的必然是宗执的人!那么……她母亲呢?!
“算……算我,求你……”苏醉勉力,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说道,“你来的时候……我,我妈妈呢?”
那眼神……那眼神!
宗执只觉心房被狠狠一撞……生疼!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的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