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就讨人喜欢,叫人心疼,虽喊你妹妹,可你这年纪比我家的女儿小,她平日里除了惦记着衣服首饰,就是担忧书念不好,何曾像你这般懂事过。”
燕子雀和慕文昭商量过,谢九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故才告诉张氏谢九是聂老头的亲生闺女。
张氏自然把谢九当作晚辈一样疼爱,看着本该是金尊玉贵的长大,身份比起自家活泼的女儿都尊贵的国公女儿,却因为跟着舅舅到处流浪,小小年纪就要做个大人样,处处都要小心翼翼,心里自是酸涩不已。
“妹妹,以后只管玩乐就是,其他的事无须担心,都有嫂子呢!以后你就跟着你侄女一起上学玩耍,咱们家虽不及王孙贵族,但好歹也是清贵人家,仕林里也是有些脸面的,咱不招惹人,但若有人不长眼的欺负咱们,咱家也不是软柿子!”
张氏可不是个寻常夫人,她有这种底气……因为她爹是大齐最有名的大儒,现任仕林领袖,人称张卿子。
在古时候能称为子的都是达到了一定的级别,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得到了众人的尊重,所以热了张氏就是惹了张卿子,惹了张卿子就是热了他门下学生,想一想,文人一张嘴唇枪舌剑就能把人说晕,那无数的唇枪舌剑呢?所以张氏厉害着呢。
………………
这是几个意思?不是她理解错误吧。
这分明就是告诉她以后吃喝拉撒人情世故不用担心,只管跟着自家侄女到处作就行,作出事也不要紧,后台硬着呢!
喔!喔!喔!
好地方,好姑姑,好嫂子!
进了蜜罐了,现在高兴的欢呼算不得失礼吧。
面对这样的燕家,谢九露出了向日葵一样明媚的笑容。
………………
“陛下,户部尚书恒威求见。”
慕文昭放下铅笔,笑着道,“这东西细细瞧着也就这样,无啥难处,只胜在方便而已。”
“是,论起底蕴来,又怎比得上老祖宗传下来的毛笔。”苏喜笑着道。
“小猫那边怎样?”
“一切顺利,张氏很喜欢聂姑娘。”
“若有张氏引见,张卿子能收小猫为徒的机会就大了很多。”慕文昭端起茶茶水润了润嗓子,忙了一早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胸口有点发闷。
“陛下,为什么聂姑娘不拜燕大师为师呢?”
“燕子雀是小猫的姑姑,拜师不拜师都会护着她,而张卿子若能收下小猫,那护着她的人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说到底就是替谢九多找几个靠山,为她累积人缘。
“陛下圣明,以前您只对礼郡王这样掏心掏肺的好,哎呦……瞧奴才这张嘴,该打!该打!”瞧着慕文昭从好心情变成了目无表情,苏喜恨不得多扇自己几个耳光……看着陛下心情好,就说秃噜了嘴了。
“两人不一样,一个知道感恩,一个……却是忘恩负义!监视他的人怎么说?”
“还是……还是没有消息。”
“不着急!总会露出马脚!”胸口的憋闷越来越厉害,慕文昭的脸色慢慢苍白,“算了,不要谈他,让恒威进来吧。”
“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慕文昭,苏喜赶紧的下去叫人了。
恒威抱着一个锦盒满脸喜气的走了进来,行完了礼后笑着道,“陛下,大喜呀。”
“何事?”勉强压制住恶心,慕文昭淡淡的问道。
“广州知府来信,咱们送出去的第一批学子随着这期船只回到广州了。”
“回来多少人?”慕文昭急忙问道。
“可惜只有五人!”送出去三十多人,因为种种原因,只有几人回来。
“好!当真是好消息。”万事开头难,这个结果已经比预计的要好得多。
“陛下,您要的种子他们也在藩国交易到了,会随这五个学子一起回京。”恒威激动的道,“还有一桩喜事,您前头提过的种猪,他们也带回来两只,唉……本来买了五十多只小猪崽子,可惜了。”
“能活下来两只就是侥幸了,不要贪心!派兽医过去好生照顾着,让这两只猪好好活着,待到开春发情季和我们的大齐的黑猪交配,看看能不能改良大齐猪种。”
“陛下英明。对了,这是他们遣人先送回来的锦盒,说是给陛下的礼物。”广州到京城需要一些时日,学子们要到明年开春才能回来,广州官员就派了人快马加鞭,把消息带回来的同时还带回来一件珍贵的礼物。
“是什么?”慕文昭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声音丝毫不见异常,要不是苏喜站在一旁此后,怕是也不能发现蹊跷。
“是手铳,但于我大齐制造的不一样,这只手铳小巧玲珑,仿若手掌大小,制作精良,堪称极品!。”
打开锦盒,慕文昭细细摸索着,“不急!武器方面大齐早晚会赶上他们,这次广州知府做的很好,让内阁发简报嘉奖与他。”
“是。”
恒威喜气洋洋的退了下去,慕文昭已是冷汗涔涔,苏喜急忙挥退了下人,噗的一声,慕文昭的一口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