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领着三人,随后跟上。进到门中,岳胜红甩手甩脚走在前面,怒气未消。她自然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却又并不阻拦。
转了几个弯,眼看她跨进一座厅堂,在当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众人也走进去,略站一会,见她不肯赐坐,都自己找椅子。
“妹妹,你跟我说实话,叔叔真的不在家吗?”岳东在她旁边坐下,隔着一张茶几,上半身前探,语气恳切,神情愁苦。关千剑紧挨在他身侧,相隔不到三尺,以便随时应付突发的变故。
岳胜红看着门外:“我早说过,你叔叔出远门,没那么快回来。还跟来做什么?”
“这么说,我们只好在这里暂时住下,直到叔叔回来为止。”岳东耍无赖。
“我家又不养猪,哪有饭给你吃,哪有地方给你睡?”
岳东冷笑一声:“我们家虽然也养猪,但没见哪次妹妹上我们家,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猪圈。”
岳胜红面无愧色:“那是有大伯在,要是你们家做主的是你,你看我还会不会上你们家的门?”
岳东自知理亏,低头不语,心中也后悔平时不烧香。
大家沉默一会,岳胜红收回目光,落在处于深思中的关千剑脸上,想着:这人怎么会和岳东这种人混在一起?看他武功,正堪和我作个敌手,想必有些来历,可惜不会交朋友!跟着他的两个娘儿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来云霓和雪妮的目光随后都集中在关千剑一个人身上,令他倍感窘迫,只得站起来向岳胜红道:“其实我来这里,只为了见一个人,看一样东西,倒不一定非有令尊在场不可……”
“是你要找我爹?”岳胜红似又来了兴致。
关千剑道:“我并不是专程来找令尊的,只是听岳东说,我有位朋友蒙令尊相救,现在还留在贵庄,所以赶来一见。另有一事,我这位朋友身上有一样东西,本是我的,曾被岳东父子借去,听岳东说,后来又转借给了令尊,因此想顺便一并讨取。”
岳胜红失惊道:“这就奇了,我爹没有救过什么人啊……”
“咳咳!”岳东以咳嗽声打断她,“就知道你不晓得这件事,你一个女流之辈,叔叔怎么会把这些事对你说?所以我才指明一定要见叔叔。”
岳胜红伸长脖子叫道:“什么叫我一个女流之辈?我就算是个女流之辈,也是我爹爹的女儿,难道我不晓得的事,你倒晓得?”
岳东道:“这也难说……”
关千剑从侧后方看去,察觉岳东又在向岳胜红使眼色。
“什么叫难说?你什么意思……”她突然有所领悟:是了,一定是岳东吞了人家的东西,害了人家的朋友,被人家找上门来,斗不过别人,又不敢去找大伯,只得扯个慌,把他们引到这里,好让叔叔帮着打发。好个无赖,不学好,专爱干些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勾当!自己捅的搂子自己收拾。
“你不用跟我歪眉霎眼的,对不住,我看不懂。有什么事就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这样偷偷摸摸、贼头贼脑,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和你是一路人,跟你狼狈为奸。”
岳东冷汗涔涔而下,暗自心焦:要是被他识破机关,我命休矣!
“我哪有歪眉霎眼?眼睛不舒服……”
关千剑冷笑着打断他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点小九九,打从我一见到岳小姐的武功,就知道你带我们来这里,不过是一招借刀杀人之计。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吗?告诉你吧,你自始至终都在我的严密监视之下,即使在我和令妹比武时也是一样,场中只要有另一个人出现,你立刻又会回到我手中。不论来的是谁,只除龙在天或是庄梦蝶,相信天下间还没有一个人能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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