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三五个人同时叫:“不要得意,赢一场有什么了不起?我跟你打!”接着却是一片沉寂,并没有人上台,倒好像都在彼此谦让。实则每个人心中都有把算盘,有道是棒打出头鸟,出场越早,死得越快。
上千人大眼瞪小眼,忽有一人忍耐不住,高声骂道:“******,都是孬种,还是老子来教训他。”
这一骂犯了众怒,立刻收获回骂如潮:“奶奶的,你才是孬种!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孬种。”“有种你站出来,看看究竟谁孬谁不孬!”“冲你这句话,我就要先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
那人不管不顾,大摇大摆走向擂台,走到半路,不禁愣住:四面八方都有人冲向台上,刀光闪耀,剑影横斜,两人碰面第一句话就问:“刚才是你骂人?”当此情形,谁也不肯示弱,答道:“骂你又怎样?你生来不就是给人骂的吗?”先一人怒火攻心,更不打话,白刃招呼。
刹那间,三丈方圆的擂台上,凑齐了不下十对,中邪一般,拼命厮杀。另有一些看着人多热闹,跟着瞎起哄,也加入进去,见人就砍,好像多杀一人就捡了个大大的便宜。慌得简义抛掉长剑,钻下台来,抱头鼠蹿。
那骂人的始作俑者,见擂台上已无用武之地,大手一挥,且回来宽坐。
很快,有人受伤,有人流血,有人倒下。当他们的身体被打横放倒,躺在地上,眼中的景物仿佛跌了一跤,以另一种姿态呈现时,心中还是一片迷糊: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对手不可能在我全神监视下绕到身后,对我偷袭,他的剑也不可能转弯是谁杀了我?不过,后面倒下的人就不会有这种疑问,因为他们曾用冷剑顺手帮别人料理过对手,他们不难想到,自己正是受遭了同样的待遇。在这群情汹涌,情绪亢奋的情况下,遇到送上门来的后心窝,谁会吝惜举手之劳,不给他个透明窟窿?还有一众没能挤上台去的,站在台下,面对台上密集错乱的腿脚,就像农夫割麦子一般,举起长刀短剑,一茬茬割过去。可是紧跟其后的人群,不乏正义之士,岂容他们这样胡作非为?一般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一场别开生面的武会,转瞬间演变成莫名其妙的仇杀。面对如此凶残凄惨的画面,——不止是画面,还有声音:惨呼,尖叫,怒吼……。女孩子中,即使冷漠如白狐,也禁不住皱眉,不忍直视;只有雪妮仍然面无表情,一双美目一瞬不瞬,望着前面,让人实在无从理解她的铁石心肠。
云霓把头躲在怀空背后,十指紧紧陷进他手臂的肉里。她哀求一般低呼:“好吓人啊,秃驴,你快去劝劝他们……”
怀空笑道:“谁说我不想去?你这般老鹰捉小鸡一样拿住我不放,叫我怎么走得动?总不能自己先卸了这条手臂吧,壮士断腕也不是这个断法……”
云霓首道:“我害怕嘛!不过你别管我,救人性命要紧!”
怀空道:“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