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都不知道当初他身上那种内敛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如此多娇。
“今夜就在这里睡一晚,明日我再来与你商议诸多事宜。如今也算守得云开,你也不要太过操心,我来想办法。”
清江点头,想了半天,还是没对宋远说“谢谢。”
她送他出门,一开门一股寒气,雨还在继续下着。天黑的深沉,望着背后那片黑暗像是会被吸进去。
宋远回头看她,很想摸一摸她的头发,他说:“你回去歇着吧。”说完,带着小九转过长廊离开。
清江对着铃铛道:“你也去休息吧,我不要人伺候。”说着看了看天,“夜深了,回去暖暖。
在这个深夜里,没有睡的人有很多,床上合衣斜躺的清江。还有一脸疲惫,刚刚睡下又被拉起来的回风。
他是真的很生气了,本来赶了三天路,他已经疲惫不堪,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只换了件衣裳就赶去给人看病,刚躺下被窝暖和又被闹起来。
他在宋远肩胛恨恨一针,带了些泄愤的力气,宋远笑着看了他一眼,满含鼓励,他手一抖又刺偏了几分。
“你说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才多久啊,你又给我闹出这么多毛病。”
宋远衣襟半敞开,露出大半个胸膛和沟壑纵起的小腹,却又被白色里衣遮掩看不真切。
回风暗骂一句“晦气”,把羡慕的目光又移到针头上。
“回风,神农珠是真的有用吧,我若都找到了,他的病便能治好,是这样吗?”
回风冷冷的看了他,目光从他脸上转开:“是啊,神医我是不会骗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还不信我。我感觉被伤害了,黄花瘦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不是你寻回来要自己吃的?怎么都要下口了又给了她。你有时候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宋远神色淡然安详,插在可乐身上的银针,此刻如数插在他的身上,有一境界叫万物在旁却心无万物,回风撇嘴气急,收了针就跑了。
遇到这种不把命当一回事的病人,也是他倒霉,谁叫人家是主子,回风奔回房间,开门关门脱靴脱衣一气呵成,倒在床上呼吸立刻绵长。
宋远没有束发,披着单衣站在窗前,窗外雨还在下,夜色里,对面楼那扇窗门的烛火,也未曾熄灭。
第二日清江是被扣门声惊醒的,她如往日梦魇中惊醒一样,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可乐,摸到身旁一个软软暖暖的小身体,才能心安。
她看着房门,低声问:“是谁?”
“公主,是我铃铛,公主起身了吗,柳絮从公主府带新衣送过来,我来服侍公主。”
“那柳絮呢。”
铃铛静默了一下,门缝中传来她清丽的声音:“她已经走了。”
清江揉着额角去开门,铃铛捧着衣服进来,看到可乐还在睡,语调放低了些:“公主,更衣吧。”
换过衣服又拿海盐漱口,她不得不感叹宋远的细心,这种小细节都能照顾得到。
铃铛给她梳了个发髻,她爱戴些轻便的首饰,衬着衣服的颜色也一并送来了,额心坠刚刚戴好,可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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