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懵逼了。
他珍大小推官都还没查案呢,就迎来了最后的真相。
“叔,我享受的是这过程。”贾珍结结巴巴道。
“大侄子啊,你还年轻,过程不重要,你要享受族长的权利!”贾赦拍拍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实在不会,就抓阄决定吧。开个口下个命令,族谱里把史氏之名划掉,简简单单的事。”
“听起来是挺简单的,要不要召集宗老?”
“废话!附耳过来,我跟你说……”贾赦三言两语就道来来自战场上两位辈分最高也是权利最大的贾家人意见,最后拍拍贾珍有些吓傻的脸蛋道:“上把,荣宁街的小霸王!”
小霸王腿还有些抖。他虽然有些不耐逢年过节都来打个秋风,尤其是现在趁着他祖父,他爹不在家,仗着长辈名义来教导他,实则还是想忽悠他打秋风获利的族人,可是分宗这么大的事情,让他来处理合适吗?
“祖父……叔祖父不是去战场了嘛,那祖父还留那里干吗?老胳膊老腿的回来享享清福多好啊!”贾珍埋怨着。
“大伯在口述自己作战心得,据说要编纂成《贾氏兵法》呢,然后司徒晨又捣鼓了出了新的练兵之法和训练工具,他老人家,你也知道,就这点爱好。”贾赦笑眯眯的解释道。从前没准大伯脑子里有几分为贾家谋划的意识在,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上战场的心。但是如今连蒙带猜外加有十三这个“猪队友”在,知晓他爹跟武帝种种,当即拍腿大喜道:“好,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扯犊子的“拥兵自重”,担心被秋后算账,老子要死在战马上,哈哈哈哈!”
贾珍如丧考妣,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好久没吭声。绞尽脑汁的想着如此重任有谁能担任,恍恍惚惚想起了自己还有个爹,贾珍当即面上一喜,问道:“我爹呢?他……不是说他赠灾完就回京吗?现在都快入秋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你爹?谁跟你说赠灾完就回来的?外放起码要三年,懂吗?让你不好好读书,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贾赦没好气的勾着手指头敲了一下贾珍脑门,“跟你说多少遍了做人要先感恩。感恩父母,感恩家人。你这小没良心的,合着一直没念着过敬大哥啊!”
贾珍捂着头,不吭声,讪讪的讨好笑笑。
他是一直以他爹为傲的,可是爹爱道法,有时候神神叨叨的,他又养在祖父膝下,便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疏离。
“除宗这件事是经过长辈们深思熟虑的,珍儿这一点你不用怕也不用担心。只要按计划行事便可。人仗着辈分哭,那我们就仗着年纪哭吗?看谁豁得出去脸!”贾赦又宽慰几句后,板着脸面容肃穆的说起感恩问题,说起贾珍对长辈,尤其是对他爹的敬意问题。
这点很严重,想想上辈子他敬大哥刚去逝,这帮崽子就敢热孝□□,还在灵堂行事。
贾珍本不耐听人念叨,但一来跟贾赦关系好,二来他家赦叔行事向来比他还不拘小节,万一惹了他,没准自己什么时候被坑一把都不知道。
打定了主意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贾珍貌似老老实实的听着。但此举对同样熊孩子出身的贾赦来说,压根是班门弄斧。
但见状,贾赦也换了种劝法,全然不提贾敬如何如何,为人子要如何,反而说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的熊孩子往事,听得贾珍乐呵不以:“赦叔,您还有这光辉往事,怎么之前从来没听您说过啊?”
“这不是你叔祖父害羞吗?”贾赦噗嗤一声笑道:“我本来也挺怕他的,但是祖父跟我说他这只是初为人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爱意。说当年给我换尿布,因为过于小心翼翼,倒是把我吹冻了,他都还没想好换尿布的姿势。”
贾珍:“…………”
“带我出去玩,永远把我抱在手里,就是因为同僚提及一句拐子……”贾赦拿着自己以及他爹的例子来诱导贾珍,心里默默的打了一番腹稿,决定一会去就给贾敬写信,一定要好好夸夸促进父子感情的小能手赦。
远在扬州的贾敬莫名的感觉自己背后有股寒意。
被灌了父子心灵鸡汤的贾珍满心狐疑的回家,好不容易挨到用餐完毕,迫不及待的朝贾柳氏询问自己小时候的二三事。
贾柳氏闻言失笑的摸摸自家儿子的脑袋,“我儿这么对幼年之事如此感兴趣了?”
“还不是听赦叔说的。他小时候可熊了,可叔祖父还那么宠他,我呢,老爷一点都不管我,也不关心我。”一说起这个,贾珍感觉胸口一闷,想起往事种种,愈发不满,跺脚:“还不如赦叔对我好呢!连师父都是赦叔替我出面求的!”
“傻儿子啊,你赦叔是对你不错,可是沈兄与你父亲是同科进士啊!老爷有皇命在身,无法亲自上门道谢,但也奉上了重礼还有道谢信。”贾柳氏叹口气:“你爹……哎,你赦叔有点没说错,你爹信奉道教,秉承“爷光做不说,你爱信不信!”理念。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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