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雍王和容嫔也该尽些心才是呢。
而那个死士,好容易自鬼门关走上一趟再次回到人间,劫后余生的人往往再不能生出伏死的勇气,完颜宗泽放他回去寻翼王复命,这等于是放了他一件生路,他已经招供,背叛了翼王,有供状在他若不想死便只能成为完颜宗泽安置在翼王身边的一颗随时会扎人的钉子。
锦瑟暗道完颜宗泽此事处理的漂亮,微勾唇角。
一个时辰后,皇宫乾坤殿,完颜宗泽和锦瑟双双跪在龙案之前,完颜宗泽陈诉道:“儿臣的坐骑被人用含剧毒的牛芒针扎进马腹,小厮因无意中碰到了那毒针被挂伤了手指,不足一个时辰竟然不及救治便横尸了,儿臣命大这才没被毒害,那下毒之人儿臣和王妃已经查到,正是父皇先前赏赐的五名北罕国贵女中的一名,名唤姿茹的,只是她已潜逃出府,请父皇为儿臣做主派人尽快搜寻此要犯。”
锦瑟早已六神无主,泪水涟涟,道:“皇上,那贼人暗害太子不成,如今太子妃还没大葬,贼人的手便又伸到了武英王府来,差点就要了王爷的命,皇上,儿臣惶恐难安,一想到那贼人竟神通广大到在东宫和武英王府随意施展,儿臣便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啊。”
锦瑟说着哭声更急起来,皇帝见她一脸惊恐,又哭又喊,声情并茂,登时便一阵阵头疼,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这才冲锦瑟二人道:“朕一定严查此事,先扶武英王妃起来,赐座。去令京兆伊全城搜捕姿茹,还有,不知那小厮的尸首如今何处,证物又在何处?”
完颜宗泽亲自起身将锦瑟扶起来坐下,这才回道:“小厮的尸体儿臣已经送交刑部验看,一干证物及证人也都送往了刑部。”
似回应完颜宗泽的话,小太监躬身进来禀道:“禀皇上,翼王殿下,雍王殿下,三皇子并刑部尚书余大人一同求见皇上。”
“宣!”
皇帝声音落,完颜宗璧几人便一起进了殿,几人请安后,翼王率先担忧而关切地冲完颜宗泽道:“为兄听说六皇弟险些遇害,担忧非常,六皇弟和弟妹无碍便好,真是万幸。”
“是谁竟有如此狗胆,连六皇弟都敢谋害,倘使叫五哥我抓到行凶之人,定将其碎尸万段,为六皇弟报仇解恨!”雍王亦不甘示弱,一副兄长亲善的模样。
他言罢完颜宗泽便冷声道:“有五皇兄这话臣弟便放心了,只愿真揪出凶手来,五皇兄还能记得这话,莫徇私包庇才好!”
雍王闻言一诧,可也听出了不妙来,沉下脸来,道:“六皇弟这话怎说的好似那行凶之人和为兄我有关联一般。”
完颜宗泽未回,锦瑟便愤声道:“难道没有关联吗?!父皇,那行凶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恩义侯,恩义侯是雍王妃的父亲,前两日容嫔有因文儿之故被降妃为嫔,兴许雍王便是因此怀恨在心,令恩义侯对王爷下毒手的!”
锦瑟没有十分的证据却说出此话来委实不妥,可是她此刻显然是受到了大的惊吓,整张脸都煞白着,面上更是挂满了激动和惊恐,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惊魂未定,完颜宗泽又是险些遇害,此刻纵然她有些过分,有些胡搅蛮缠,但皇帝却也不能指责她什么。有些话完颜宗泽不适合说,她却可以,她闹的越欢,皇帝对凶手的惩治便要欲严。
雍王闻言一愕,显然他到现在也不知被人算计了,此事竟和恩义侯府扯上了,他心一惊,脑子飞快转动着。若真是恩义侯干的,这么大的事他岂会不知晓,若不是恩义侯做的,那此事便极有可能是完颜宗泽贼喊捉贼地陷害于他。见锦瑟满口胡话,他当即便气得发抖,怒声冲锦瑟吼道:“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尤其是在父皇面前,武英王妃信口胡言便是欺君之罪!恩义侯忠厚正直,怎么可能去谋害六皇弟!”
“父皇,儿臣请父皇明察此事,一定还儿臣和恩义侯一个公道。”
他话虽如此说,神情也义愤填膺,可是心中却着实着急忐忑,只恐恩义侯真的中了人家埋好的陷阱。
翼王此刻也跪了下来,道:“恩义侯是朝廷重臣,祖上便随着先祖们打江山,皆是忠勇之辈,儿臣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只是六皇弟既然认为此事和恩义侯脱不开关系想来也必定有因,儿臣也叩请父皇明察。”
三皇子自进来便插不上什么话,此刻才得机会跪下道:“父皇,恩义侯乃朝廷栋梁,岂能任由人信口诬蔑,倘使武英王妃没有真凭实据便在圣颜面前大放厥辞,儿臣恳请父皇严惩武英王妃,不然岂不要寒了那些忠勇之臣的心?”
三皇子自被锦瑟所害失去了一切被褫夺了亲王之位便对锦瑟恨意难掩,他知自己再无缘皇位,又知道若太子或完颜宗泽登基,他多半是没有活路的,故而便投靠了雍王,如今恩义侯被锦瑟泼了污水,三皇子自然是要向雍王表个忠心的。
左右他和锦瑟的仇众人皆知,他便也无需遮掩,矛头直接对准锦瑟。
见完颜宗璧厉目瞧来,锦瑟吓得身子一抖便往宫女身上跌,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多言的皇后不由清声道:“三皇子倒是时刻不忘朝臣们,无时无刻不礼贤下士呢。”
三皇子虽投靠了雍王,但雍王却未必便敢用他,这会子皇后的话分明是对雍王说的,三皇子察觉到雍王身子一僵,当下便捏了双拳,恼恨地垂了头。
完颜宗泽已上前一步扶住了锦瑟,沉声道:“父皇,儿臣怀疑恩义侯并非全无根据。人证物证早已交由刑部,父皇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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