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宋老师,您先吧您先吧。”
“老王,你先去看看吧。”
“一起,一起,一幅画而已。”
领头的几个人显然就是郑北邀请来的人,他们自从进门之后便没有搭理郑铮,此刻要去看画,几人也没有和郑铮客套两句,反而在一块互相谦让起来。最后还是一个老者说话,带着众人一起走到了柜台前。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东来阁现在的掌柜的倒像是郑北,反而和郑铮没什么关系了。
知道这些人来意不善,郑铮也没心思搭理他们。他看看孤零零坐在一旁的王诏,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王诏自从玉镯碎掉之后便没怎么说话,郑北和郑铮的交锋她也没从中掺和,好像一切都已经和她无关一样。郑北虽然有心在她面前博博好感,但是也知道现在的王诏不好招惹,倒是没去烦她。
看着王诏的样子,郑铮心中突然想到了“哀大莫过于心死”这句话来。看来那玉镯对王诏的确是意义重大,能让这个气场强大到近乎无敌的御姐变成这个幽幽怨怨的模样。
不过……
郑铮看着王诏,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很想帮王诏一把,但是这件事情今天是绝对做不成了。
如果是放在这些人来到东来阁之前,郑铮倒也愿意向郑北低个头,换取郑北的帮助。但是现在郑北咄咄逼人,已经激起了郑铮心里的火气,所以郑铮没打算让郑北赢的这么痛快。
他的办法很简单:今天不管郑北的人怎么说,他都会坚持之前跟高同所说的话,指明这幅画确实有价值,但是只能告诉买主。而如果这些人中有想要买下这幅画的人的话,郑铮却不会卖给他们。
郑铮明白,郑北今天能找来这么些人砸场子,但是却不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样的阵仗。只要将今天的事情顶过去了,以后还有机会。他的办法虽然有点耍赖的嫌疑,但是也是无奈之举。
“想轻轻松松的就赢了我?哼,郑北,我看你是想错了。”
看着端坐在一旁,已经胜券在握的郑北,郑铮冷笑着想道。
虽然取胜的机会已经十分的渺茫,但是存心想让郑北不能轻松取胜的郑铮,现在就是要和郑北死死的耗着。他现在就像是一块暗藏无数鱼刺的鱼肉,郑北如果想要一口将他吞下,郑铮也绝不会让郑北好受了。
“郑掌柜,不知道您今年几岁了?”
围拢到柜台前看画的几人中,一个中年人看着画冷哼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来,一脸倨傲的向郑铮问道。
知道对方来意不善,郑铮哪儿还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们,他斜眼看了看那中年人,冷冷说道:“二十一岁。”
“呵呵呵呵,二十一岁,难怪啊……”
中年人冷笑了一阵,面色一变,然后说道:“郑掌柜的既然刚二十一岁,那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做掌柜的,你可不是这块料。”
这话一出,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其他人一个个登时目瞪口呆。中年人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贬低郑铮,完全就是指着他的鼻尖骂人了。
不管是哪一行,当面说对方不配干这一行,这都是对对方最大的不尊重。
“嘿嘿。”
在众人的想法里本该是怒气冲天的郑铮一脸平静的笑了两声,打量了那个一脸自得之意的中年人一眼,面色平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刺耳之极:“我看您也有个四五十的岁数了,您还满世界的乱窜个什么劲儿?这都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是来日无多,怎么不趁着现在的好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您这身体……”
郑铮顿了顿,双眼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样,一脸惋惜的说道:“您这身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上了山高水低的时候。现在不好好享受享受,以后要是……啧啧,那可就悔之晚矣。”
“你!”